色,唯有魏无羡身着黑衣,这里突然出现一个浑身紫色的人,自然吸引了花夭夭的目光,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番,而那人也用同样的目光回敬了她。
待到走得近了,蓝曦臣向紫衣男子行了一礼,“江宗主。”
此人便是云梦江氏江澄!紫衣男子亦回一礼,“蓝宗主。”
“江宗主百忙之中前来,可是有要事?”蓝曦臣开门见山道,“不错,关于东瀛邪修一事,我手里有一些情报想同蓝宗主相商。”江澄也是毫不含糊。
“恩,忘机你和魏公子且带江宗主在会客室落座。”蓝曦臣看了看身边的花夭夭,“我随后就到。”
三人目送,蓝曦臣和花夭夭离开后,江澄道:“魏无羡,她就是你刚刚和我说的,蓝宗主带回来的怪异小姑娘?”
魏无羡无奈道:“人泽芜君可没说是什么怪异小姑娘,他只是说这个阮姑娘身上疑点重重,又孤身一人无所依靠,所以请她回云深不知处做客。”
江澄不耐烦道:“管她什么疑点,左不过就是哪路恶鬼夺舍,我且用紫电抽一鞭子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魏无羡连连摆手,“你可别乱来,人家全家因抗敌灭门,乃是忠义之后。况且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细皮嫩肉的,怎么禁得起你这紫电的鞭挞?”
“那你说怎么办吧?”
“暂无办法,还是以观察为主。”
“那你们说她怪异,怪异之处在哪里?”
“这姑娘到了这个年纪尚未结丹,按道理来说应该是资质平平,但是她身手却极好,泽芜君说几十个修为同她差不多的青年男子,竟然拿她毫无办法。”魏无羡顿了顿,“而且泽芜君说,她出招并不花哨,却非常的实用狠辣,那股气势...像是在战场上厮杀过的人....”
魏无羡、蓝忘机、蓝曦臣、江澄皆是经历过射日之征的人,他们最清楚真正浴血厮杀过的人和只在自家后院耍耍刀枪的花架子之间有多大的差别。
三人短暂的沉默过后,江澄闷声道:“不会是温家余孽吧,依我看还是应该用紫电抽一鞭子......”
是夜,蓝曦臣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心里不断回想着江澄说的那句:这次东瀛人恐怕是冲着赤峰尊和敛芳尊的凶棺来的。
聂明玦尸变,金光瑶之死,一直是他心头解不开的结。若是此事再起祸端,他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踩着皎洁的月光,心情沉重地走回寒室。推门而入,屋内烛火还明着,妙龄少女伏在案前咬着笔头,正聚精会神的在一本册子上写写画画。
不知从何时开始,蓝曦臣已经习惯这个少女出现在自己面前,就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只要看到她的笑颜,想着她没心没肺的冲自己撒娇的样子,心情也会跟着放轻松许多。
“阮姑娘,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在写什么呢?”蓝曦臣轻笑着问。少女闻声猛地一抬头,脸上立马浮现出两个酒窝,“自然是写...好,东,西!”
“哦?可否给在下一观?”蓝曦臣奇道。
花夭夭慌忙把书一和,“那可不行!都给你看光了,回头做起来就没有惊喜了。”蓝曦臣听着这句充满歧义的抱怨,嘴角抽了两下,目光不自觉的往书名上瞧去——
追男八十一计
蓝曦臣:.........
花夭夭:.........
蓝曦臣忍不住道:“莫非你一直都在用这书上的...书上的法子....”后面的话,他实在是说不出口,“阮姑娘,你是把在下当做玩弄的对象吗?”男子的口气似有些愠怒。
花夭夭懊恼不已,心知蓝曦臣凡事都有杆秤,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心里分的很清楚。自己平时再怎么顽皮,他都只当自己是少年心性,但若是这一切变成精心设计的套路,那可就是踩了他的底线。
哎,这明明就是白日自己在镇上闲逛,随手买下的一本杂书,她瞧着书名有趣,便想看看这一百年后的男女是如何谈情说爱的,这下可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蓝曦臣见花夭夭眉头微蹙,抿着嘴不做解释,莫名奇妙地烦恼不已,忍不住又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莫非真是把我当做玩弄的对象吗...
第12章 泛舟招邪
自从江澄带来关于凶棺的消息之后,每个人的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有些喘不过气。
东瀛邪修此番若是冲凶棺来的,那么他们到底是为了赤峰尊那具绝世凶尸,还是为了可能藏在金光瑶身上的半块阴虎符呢?眼下无论是哪一种,凶棺都是岌岌可危的。
但偏是这样,四大家族却还不能把精英都调去镇守凶棺。万一这只是东瀛人的调虎离山之计,自己前脚刚抽调了人手过去,后脚东瀛邪修便乘虚而入,只怕是祖宗的百年基业都要毁在自己手里了。
姑苏云深不知处,“叔父,云萍城凶棺因我而起。此番又再起波澜,曦臣若是不亲自前去认为凶棺无恙,实在心内难安。”蓝曦臣面色略带忧伤,语气凝重道。
蓝启仁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