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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起看到了,怒火中烧,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全都顾不上了:“操!我他妈还没死呢!这个臭娘们就给老子戴绿帽子!”
他转向莫逆房间,走得很急。
莫逆起身,给元鳕盖好被子,才到门口,打开门。
霍起扒开莫逆:“起开!那贱货呢?”
莫逆挡着门,不让进:“她不在我这。”
霍起眯着眼:“在不在让我进去,我要自己看!”
莫逆就这么站着,霍起就进不来。
霍起看他不动,把圆桌上的花瓶举起来,朝他砸过去。
莫逆拧了他手腕,花瓶从他手上掉下来,顺手托住,再一脚把他踹出去。
霍起后撤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下他火更大了,茬儿架他挺厉害的,不信在莫逆手下当真一点便宜都讨不到,冲过去挥起拳头,却在碰到莫逆之前,被他转腕一掌打在腰腹。
这两回让霍起放弃了,改为骂骂咧咧:“我把你当兄弟,你他妈睡我媳妇!还出家人?我可去你大爷的吧!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不是想要那东西吗?老子就他妈不给!还有,你最好可以护她一辈子,不然等我逮着她,就操死她,再把视频发给你,让你看看,我是怎么操她的!”
他这话尽是吹牛逼,连他自己都不信。
莫逆一直知道,霍起叫他来,就是因为他怕元鳕。要是他仅仅因为元鳕草鬼婆的身份,怕她,那有些夸张,可自从知道他过去怎么戕害她,就能理解了。
他当然害怕,因为他心虚。
霍起骂咧一阵,脑袋越来越重,最后摔在凳子上,仰头睡着了。
吴芸跟那炮友一起把他挪到了房间,那炮友又给他擦洗半天,快两点了才睡。
莫逆回房,把门关上。
元鳕就躺在炕上,看着他。
莫逆没对霍起、以及外头发生的事提起一句,只是躺在她身侧,说:“睡吧。”
元鳕就感觉某个地方疼了一下,好疼。
莫逆还是背对着元鳕,这一回,他没有闭上眼。
淫人妻子,这是大孽。他莫逆修道多年,无畏天,不惧地,却因为一个女人,被卷入淫人妻子的丑事恶闻里。
可既然允许元鳕留下来的是他自己,他就能担。
翻脸不认人不是他会干的事,所以他会躺在她身旁,到天亮。
莫逆起的很早,元鳕还没起。
他跟吴芸和阿泊道别,两人送他出了寨子,寨口又有族人在等,一路送他下了山。
莫逆在汀坊这段时间,得了太多民心,他清风霁月的模样,温润如玉的性格,都给当地人留下很深的印象,大家很喜欢这个好像天上来的人,送到山脚也还不愿意走。
吴芸来收拾莫逆房间时,元鳕还躺在炕上,不过她已经醒了。
她看到她睁着眼,还被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元鳕没说话。
吴芸告诉她:“莫逆真人走了,寨里人送他下了山,还给他唱了苗歌,送了他很多礼物,他说无功不受,只拿了两样,一块蜡染的布,一只苗绣的针。”
元鳕眼睫毛微动。
吴芸看她还不起,以为她身体不舒服:“怎么了?”
元鳕:“没事。”
吴芸像是懂了似的:“舍不得啊?”
元鳕没答。
莫逆一宿没睡,她也一宿没睡,可他们一句话没说。从霍起回来闹的那一通开始,到莫逆说睡吧,他们之间就再没交流了。
对莫逆下手,开始是因为他是霍起的朋友,她对霍起有恨,所以要勾引他的朋友,后来她发现,莫逆是那么干净,她又开始嫉妒,她想要把他拉入泥潭……
本来她有的是办法,让他留下来,一直到她得逞,可她放弃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从莫逆选择相信她开始,到昨晚上,他被霍起那样侮辱,回头仍然温柔地跟她说:“睡吧。”
她就下不去手了。
他太好了。
还是算了。
她从床上起来,吴芸要把莫逆的被罩换下来:“真※qunq群7*8.6/0.9·9.8*9.5 。人走时候还说,等你醒来,麻烦我把被褥换下来洗洗。他在这里住了多少天,就给了多少天的钱,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啊,还那么客气。”
等她醒来。
元鳕从她手里把被罩拿过来:“这个给我吧。”
吴芸理解错了,伸手去拿:“我来洗吧。”
元鳕没松手:“我来。”
吴芸被她清冷的语气钓起了注意力,看她态度认真,没再跟她抢。
元鳕没洗,而是回房,把她的换下来,换上了莫逆的。
吴芸就站在门框,全看到了,不知道要说什么。元鳕那么喜欢莫逆真人,却要嫁给一个那么恶劣的阔少爷,她应该很难过吧?本以为他们会有另外一种选择,都做好莫逆真人当她小三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他走了。
她到灶台给元鳕端来一碗汤:“莫逆真人教我的,说你胃不好,要用这个养。”
元鳕眉心紧了一下,很浅显,不易察觉。
她接过来,捧在手心,盯着里头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