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碗馄饨。”
“好嘞!您先坐着!”
温良玉什么都不管了,在小摊子里坐下,饿得几乎坐不住,眼睛盯着冒白气的锅,看着老板把白皮馄饨扔了一把下去,脸盆大的漏勺在里面搅来搅去,一会用漏勺一勾,晶莹白皙透着肉馅的馄饨全都捞了起来,滑溜溜的倒进汤碗里,点上葱花和猪油,香喷喷的端了上来。
温良玉捞起一个塞进嘴里,烫得直嘶嘶哈哈吸气,一碗都不知道怎么吃下去的,咕噜咕噜顺着嘴就滑进胃袋里了。
吃完喝上两口汤,温良玉长舒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放了一张钞票在桌上,温良玉提着箱子离开,老板在后面叫:“先生!还要找你钱!”
“我高兴,给你啦!”温良玉头也没回,提着小皮箱回到公寓里,把钱倒在沙发上细细的数,数到一半温良玉觉得自己的模样真是庸俗,不过谁管呢?他现在高兴。
他人生中赚钱赚得最多最快的一次就是现在,过去他一直觉得老天爷不够公平,总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现在看来是自己没找到正确的道路。
现在最适合的他的道路已经向前展开了。
温良玉想自己终于扬眉吐气了,开始给自己规划未来,首先要换一座更好的房子住,现在的公寓只能算是凑合而已,至于其他的用度太过精细,要请一个经验老道的管家来才行。
前前后后想了一通,温良玉想得打了哈欠,便将衣服脱了躺在床上睡觉。
他有点心烦这个床,是西洋式的白漆铁架床,床头是铁管做的花纹,就单人床来说已经够大了,就是爱咯吱的轻响,幸好他现在够困倦了,对这点小声音可以忽略过去。
林弘山此时此刻坐在床上,背后垫着枕头,在床头灯下看书,书桌上的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两点,他还没有想睡觉的感觉,不出意外他可以看通宵,正好明天也没有事需要应酬。
指针无声无息的转动,一圈推动一圈,阻隔在窗帘外的天慢慢亮了起来,林弘山下楼,抖开一份报纸开始看。
日上三竿,阳光照在温良玉的脸上,照得他雪白的小脸透白,他难受的皱起眉头,翻身瘫在床上揉了揉眼睛,慢慢的起床,洗漱打扮整齐出门,他要开始挥霍了。
林弘山过得犹如一潭死水,温良玉那边烈火烹油,丁田看三爷就像忘了温良玉这个人一样,可是赌坊这两天送到家里来的账单没人能忘,三爷看都不看一眼都付了,这一天天的,看得他一个奴才都心惊肉跳的。
吃过了饭,林弘山将自己整理打扮了一番,走出门有了一个新式青年人该有的模样,周劲松问去哪,林弘山打了一下手势。
丁田说:“去温良玉住的地方。”
温良玉的小助理刚刚来电说过,温良玉今天早上输了一大笔钱心情很不好,应该会在家里呆着不出去了。
到了温良玉的小公寓,林弘山一个人上楼,到了六楼瞧见那张门牌号,抬手敲门,指节在门扉上扣了三下,是清脆的闷响。
屋子里没有响动,过了一会门后传来一个隐约的声音:“谁啊?”
林弘山回答不了温良玉,他听温良玉的声音有点哑,不知道是喝酒了还是哭过了。
温良玉问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林弘山感受得到他还站在门后,一时沉默隔着门扉,过了良久,门锁咔嗒弹响,细微的一声像崩裂的火星,门轴转动,门缓缓打开。
握着门把的手白皙细瘦,过去总是瘦而饱满,不过几天就瘦得显单薄了,这只手的主人也这样,原本就是小小的瓜子脸,现在尖尖的下颌可谓瘦得过分。
林弘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