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事你还记得吗?”
“当……年?”林焕文一脸不解。
“对,当年,你好好想想,那天发生了什么?你好好想想,你不想要林家吗?只要你想起来,林弘山在你面前是没资格站着的。”盛侯宣激动了起来,三年前死在车祸里的侄儿,三年中林弘山的打压和竞争,他们早已经势同水火。
林焕文出现得太好了,他就是活着的证据,只要他说是林弘山要害他,就能成为板上钉钉的事实。
林焕文却又缩了一下:“我不认识你……”
盛侯宣坐下,紧挨着他叹了一声气,手伸进兜里,掏出来后展开,上面躺着一颗玻璃纸包裹的糖果,他放缓声音:“焕文,吃糖吗?”
……
林弘山和潘刈州站在一处,说了两句那位郑先生的事,他们招待齐全,做足了诚意,不过郑先生总是缺了那么两分意思。
“他在犹豫,心里的选择已经偏向了盛家。”潘刈州低声道。
林弘山不置可否。
“郑先生是儒商,除了实力,其他方面的考量也很多。”
“所以我讨厌文人。”林弘山不厌话语中的厌恶,平静注视着前方。
林弘山在这里还十分淡定,李小姐却坐不住了,已经幻想出了一百个阴谋,觉得盛侯宣的消失一定有着巨大的陷阱,现在义愤填膺,恨不得亲自替他把盛侯宣抓出来。
她焦急望着场内,发现林弘山并不着急,他手下的人也并不着急,他身边那个叫叶峥嵘的,看似是很得力的手下,去找人找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她只是不愿看见善良的人受伤害,这里为他焦急的竟只有她一人。
待到林弘山和手底下的人稍微散开了一点,她急忙走了上来:“林先生,这件事你想好如何处理了吗?”
“处理?”林弘山看她为自己着急的样子。
越是为他急的人,就越不懂他。
“对啊,这事肯定不一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李小姐蹙眉,秀气的眉眼成了仁慈的悲伤。
“没事,他什么主意也打不了。”林弘山安慰了她一句。
没一会,叶峥嵘便和盛侯宣一起回来了,两人走到林弘山身旁,叶峥嵘道:“盛先生在后花园迷路了,我去厨房恰好路过,便将盛先生带过来了。”
盛侯宣面色平静,四平八稳,有种神秘之态:“倒不能说是迷路,只是风景太好舍不得离开而已,白牡丹满园,这样的景色有几人能见呢。”
林弘山听他这话,觉得带刺,刺着他的逆鳞,仿佛是在影射温良玉。
李小姐忙为林弘山争话头:“白牡丹是高洁颜色,寻常人只喜欢大红大紫,这样的景色,自然也只在高洁之人的家中能看见。”
“李小姐说得对。”盛侯宣微笑。
高洁……林弘山这下觉得自己被影射了。
过了一会,林焕文出现在大厅中,他手中握着糖,犹豫的走着,林弘山侧头看了叶峥嵘,不是嘱咐过了见过客人就让林焕文呆在后院玩耍吗,现在怎么又跑出来了。
叶峥嵘眼神微动,显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他嘱咐丫头看好林焕文,林焕文方才受了惊吓,也断然没有主动来前厅的道理。
林焕文一路走到林弘山身旁,低下头,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哼哼唧唧的叫了一声弟弟,随即抬起头看向盛侯宣,瘪着嘴是个幼稚的恼怒,竖着两条眉毛扬手一掷。
一颗糖落在盛侯宣的衣襟,击中之后跨擦落在地上,彩色玻璃糖纸有着琉璃一样的光辉。
林焕文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