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棠拍拍他的肩:“既然我对你许了诺,便该对你负责。”
郁恪忽然不抖了,镇定了下来,紧紧抱着他,黑暗中,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好,你对我负责,负一辈子的责。”
楚棠抚了抚他脊背。
过了很久,郁恪又出声了:“哥哥,我好爱你。”
楚棠的声音与他的低沉磁性不同,多了几分清凉和冷淡,却格外好听:“嗯,我知道。”
……
虽然那晚上郁恪说都依楚棠,但实际上,他恨不得大大c,ao办一场,将这个好消息昭告天下。
可奈何两人的身份不允许。
不过不影响他的发挥。
……
半个月后,春华秋实,天气凉爽。
最近京中的喜事接二连三,不知文武百官沸腾了,就连百姓之间都传得沸沸扬扬。
“哎你知不知道,明日就是皇上的成婚大典了!”
“谁不晓得呀!前些日子,京城大道里的马车一驾一驾去了国师府,金银珠宝满得都快溢出来了,还有书啊名贵茶叶之类的,总之都不是俗物,价值连城。”
“你说咱们这个皇上这么年轻,平时不选妃不开后宫,如今一开后宫就是立后,可不得了了!”
“听说是从小和皇上一起长大的,情分深厚,而且还是楚国师的亲人,身份不俗,寻常人可比不了。”
“那看来还算门当户对,是美事一桩啊。”
挎着菜篮的两个妇人看着城门,边走边说道。
人们热烈讨论着天家的喜事,恨不得当天闯进宫中去多看几眼,再多喝几杯喜酒,好作以后的谈资。
待经过一个豪华的宅子时,一个妇人忽然停下脚步,道:“对了,听说城南的楚家老爷也要娶夫人。他们管家说他们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且家中亲朋好友不多,叫哪位街坊邻居有空的,可以去吃吃酒、拿个喜袋。”
另一人丰腴的妇人惊喜道:“真的?还有这等好事!我明儿就叫上我家死鬼和小孩儿一起去。”
“楚家老爷是大户人家,富裕得很,还是书香世家,背景大得很,你们可别闹出事来。”那人提醒道。
“晓得的!去蹭蹭喜气也好啊!”妇人眉开眼笑道。
……
第二日。风轻云淡,晴空一鹤排云上。
京都大道中,仪仗队井然,红撵妆伍,绵延千里,沿途有众多训练有素的侍卫保护,还有宫女撒着花瓣彩纸,奉迎的队伍浩浩荡荡,壮观异常。
一驾红色的马车行在中间,轿顶上的金凤凰栩栩如生,展翅欲飞。
一阵风飘来,金线月纱扬起,里面的人若隐若现,穿着大红霞帔,手指修长白皙,再往上,竟然好似没有盖喜帕,露出j-i,ng致的下巴。然后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帘子飘落,挡住了里面的风景。
奉迎队伍一路长长,走到宫门口,载着皇后的凤舆终于入宫了。
钟鸣鼎食,金编鼓箫。文武百官穿戴朝服,整齐列位,拱手而立。
文官报吉时届。黎原盛在高高的丹陛上,打开圣旨,大声道:“楚家之女,丕昭淑惠,靡资珩佩,贵而不恃,德光宫闱。今赐皇后金宝、册印,以慰郁北臣民之望。”
皇后的金册金印,由数百两纯粹的金子打造,印面铸有j-i,ng工锻造的“郁北皇后之宝”六字,黄色绶带系在印纽之处,j-i,ng美繁复,巧夺天工。
不过该领金册金印的人不在这里,由别人代领了。
其实象征皇后身份的应该还有一枚珍藏的白凰美玉,但皇上似乎完全忘了那枚玉的存在。不过他事务繁忙,不记得也正常。
众臣没见过玉,对这不合礼数的流程也没异议,随着鞭声跪下,行三跪九叩之礼,以表庆贺。
郁恪在台上接受万人朝拜,俯视着底下的人,年轻英俊的脸庞透着平日没有的欣喜与期待。
……
在大臣们进行庆贺宴时,他们的皇帝悄悄离开了皇宫,去找离开皇宫的皇后了。
城南的楚宅。
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街道上张灯结彩,黄地龙凤双喜字红里膳桌摆满了前院后院,人头攒动,人声鼎沸,闹哄哄的,热闹极了。
正门口处,许多人站在那儿翘首以盼,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来了来了!新娘子来了!”
只见大道中,一行长长的迎亲队伍正往这边走来,红撵八抬大轿在中间,侍卫护送着,沿途漂亮的侍女犹如天女散花,撒下来的花瓣纷纷扬扬。
众人欢天喜地地迎上去,喊道:
“让我们瞧瞧新娘子是怎样一个可人?”
“新娘子快出来呀!”
轿子里面没有动静。
管家拨开人群,额头冒汗,道:“我家夫、夫人身体不适,不能见风,还请各位见谅。”
立刻有个妇人笑着打圆场:“不打紧不打紧,新娘子身体重要!”
管家让人带他们进去用茶,转身对轿夫道:“送去院子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