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稍微清醒的时候,说的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他父亲在他不记事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带着他背井离乡来到烟城,母子相依为命,那时候他还是个好学生,成绩很好,一心想着靠读书出人头地,将来给妈妈好的生活,可是后来,他妈被生活的重担压垮了,离开了人世,他成了孤儿,在街头被混混欺骗,成了那些人的傀儡,他心中不甘,从不曾放弃过识图挣脱那些黑暗的枷锁,可是不管他如何努力,却总是什么都抓不住……
后来他越喝越多,情绪仿佛脱了僵的野马,不被压抑和控制,再出口的话,便是十句有九句里面提到了那个叫做“秦煜封”的名字,虽然他只字未说自己的对那个人的喜欢和爱意,可是那隐忍又浓烈的感情,俞谨韶这样j-i,ng敏的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
他看着少年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幽暗的灯光打在他年轻俊秀的面颊上,折s,he出哀伤和无力的暗淡,那张瓷白的面颊上泛着晚霞一般的绯红,朦胧的双眼水汽氤氲,俞谨韶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的击中了,心疼和悸动来的那样突然和猛烈,仿佛受到蛊惑一般,他微微倾身,亲吻了少年的面颊。
他们都喝了酒,那天晚上,俞谨韶让司机开车送杨北回家,他亲自扶着他上楼,进了屋子,他转身关门,却被对方从身后抱住了,俞谨韶身子一僵,然后听到对方用微微哀求的声音说:“别走。”那声音低低的,带着三分可怜,七分感伤。
俞谨韶转过身来,对上了杨北微红的眼,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一下,呆愣的瞬间,杨北贴上了他的唇,然后笨拙的亲吻了起来。
他的动作那么生涩,毫无经验可言,可是俞谨韶却被那个吻冲昏了头脑,这样青涩的感觉,让他明白怀中的这个人比自己想象的要干净的多,这种干净,让他心中愈发的怜惜和喜爱,不过一瞬的功夫,他回手紧紧的托住了少年的身子,然后重重过的回吻了上去,过了许久许久,久到怀中的人差点没了呼吸,他才放开了他。
那一刻,俞谨韶的双眼非常的亮,也非常的幽深,他的心脏跳动的很快,压抑的情愫几乎就要冲破胸腔而炸裂开来了。
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可是从来没有人,能让他产生那样的感觉,他深吸了一口气,手下的动作变得狂乱起来,之后就像坐过山车一般,两人疯狂的撕扯着对方的衣衫,明亮的过分的客厅里,俞谨韶看着少年白皙纤瘦的身体,那具身体年轻而干净,皮肤白瓷一般,可是膝盖手肘上却有着青青紫紫、大小不一的伤痕,俞谨韶没有任何的怀疑,这些伤痕想必是拍戏的时候受的伤。
他将杨北平放在沙发上,眼中的怜爱和情愫那么真切,而对方也显得那么的热情,可是在临门一脚的时候,他听见身.下的人唇间溢出一个短短的音符,那简短的一个字,让他仿佛被一桶冰水从头浇到了脚,身上的火热一瞬间降了下去,那蓬勃的地方也疲软了。
他听的那么分明,对方喊的是一声“哥”,而被杨北称为哥哥的人,俞谨韶所知道的,只有那么一个,那一刻,俞谨韶的心中仿佛炸开了一枚炸.弹,愤怒的、难堪的、痛苦的、失落的……种种情绪交杂而来,毫不留情的侵袭他着的大脑,可是他却无比清晰的意识到一个事实——他被自己喜欢的人,当成了别人的替身,而且还是在这样浓情的时刻。
俞谨韶从沙发上下来,随手丢了条毯子盖在少年光.裸的身躯上,然后他随意的抓起自己凌乱的衬衫披在肩上,静坐一旁,夜色愈见深沉,他在痛苦之中独自的煎熬。
这一场突然而狂乱的情·事,就像是个天大的闹剧,却让他的心就此沉沦,也就此堕入了深渊。
那天晚上,他靠在沙发边的地上坐了许久许久,大脑才得以冷静和清明下来,然后他开始收拾凌乱的屋子,给杨北穿好了衣服,抱着他到客房的床上,给他盖好了被子,之后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般的,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洗澡睡觉。
第二天,杨北起来,从屋子里出来,面上没有任何异样的情绪,俞谨韶摸不准他是否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只是心中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觉出空空荡荡的怅然若失。
那天,杨北留在他家吃了早餐,然后就离开了,再之后,俞谨韶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杨北过,他偶尔会给杨北发个消息或是打电话,说是请他吃放,可他心中无比清楚,自己不过是想要见一见他。
杨北的事业刚刚起步,很多时候都在忙,几乎很少能赴他的约定,偶尔两人见一次面,也是来去匆匆,俞谨韶是个多么j-i,ng明的人,自然察觉到了杨北与他之间隐晦的疏远,可是即便心中明白,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和行动。
俞家的产业也是涉及娱乐圈的,他自然了解其中很多内.幕,所以他在私底下帮杨北扫清了对他存着心思的人,还给他创造很多的资源,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在意的人,不会多看一眼,在意的人,总能费尽心力的为对方做许多事情,而且从不多说一句话。
时间缓缓的流淌,人心中的情绪也犹如脱缰的野马一般奔向了不知明的走向,俞家转战国内商圈,进行的非常顺利,俞谨韶也在这边安定了下来。
因为工作上合作伙伴的缘故,他和季时年时常会见面谈事情或是吃饭,关系不知不觉的就恢复了从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