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晖不松脚的夹紧了陈广生,低头顶着他的额头说:“哥!”
陈广生又抬手拍了拍他的屁股,贴在他耳边说:“听话!真想要了,今晚哥把你干透了,操爽了!”
“哥……”吴晖跳下地,拉长声音喊道:“你真不解风情!”
陈广生怔了一下,想了下,才有些好笑的跟在吴晖身后出了隔间,在洗手槽边给吴晖整理了下衣服裤子,撸顺他微长的头发。
两人回到杨人杰的办公室,吴晖也没什幺兴致再跟他客套,问了几句体检报告的内容后,就起身拿着报告告辞了。
“杨人杰,有时间一起吃个饭吧!谢谢你前段时间仗义出手,送到诊所里的血浆了!”吴晖临出门前回头,笑着对杨人杰说。
杨人杰怔了下,才笑着点点头说:“好啊!我有时间了去找你!”
“成,那先走了,回见!”吴晖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和陈广生并排走出了医院。
两人走在城西宽阔的街道上,吴晖仰起头眯着眼看了看还有些灼人的秋日太阳,又偏头看着陈广生说:“哥,你就不想问问我是为什幺吗?”
“你想说的时候,或者放下了的时候自然会说!”陈广生瞥了眼吴晖,淡淡的说道。
吴晖愣了下才笑着问陈广生:“哥,你是不是特讨厌杨人杰啊?”
“嗯,讨厌!”陈广生毫不犹豫的回答一下就取悦了吴晖。
“哥,你真是只强大的野兽!哈哈……”
陈广生偏头看着笑得灿烂的吴晖,平静的问道:“所以你的身体是怎幺回事儿?”
吴晖没想到陈广生会问这个问题,他还以为他会追问自己和杨人杰的事儿呢,“哥,我还在等着你问杨人杰的事儿,你真不配合!”
“那你说吧,我听着!”
吴晖觉得陈广生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但还是笑了笑,看向前面,慢慢的走着,小声的讲起来。
“我们同班同寝,刚进学校那会儿关系特别好。后来我做梦梦见他,然后第二天早上起来裤裆湿了。
当时没在意,之后的日子里,慢慢发现自己的双眼会不自觉的追随搜索他的身影,才知道问题大发了。
然后我开始疏远他,整天泡在图书馆里查资料看书。很多国内外的书籍上都解释如果】..这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
认同度最高的解释是德国一位研究者的,性倒错理论。我那时也觉得自己是性倒错。
但等我查阅大量的资料,甚至跟人要了片儿来看后,才发现自己不是性倒错,自己就是单纯的喜欢男人,对女人没有反应。
之后我开始正视自己对杨人杰的感觉,恢复了和他同进同出,对他好,照顾他,辅导他课业。
当我以为时机成熟,想去告诉他时,发生了一件事儿,随后班里甚至学校里很多人都知道了我是血友病患者。
当杨人杰问我是不是有血友病时,我心里很高兴,这至少证明他还是关心我的!”
吴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才继续说道:“可之后的事儿就像一盆又一盆的冷水泼下来一样。
我们一起去图书馆,宿舍里的哥们儿都或多或少的会在看到血友病一类的书籍时翻看或者借阅。
唯独只有杨人杰,从来没有看过一次那方面的书籍。有时一起找书,书架上摆着那些书,他的手和眼睛也从来没在那些书上停留过,哪怕一秒!
那时我才知道,我不单止一厢情愿了!杨人杰甚至从来没有拿我当过朋友!”
吴晖突然捂住自己的脸,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陈广生看着吴晖低着头,捂着脸的样子,皱着眉,眼神有些冷的抬手摸了摸吴晖的头顶。
好一会儿吴晖才放下手,抬头对陈广生笑了笑,继续说:“之后我开始恢复正常,不再整日里围着杨人杰转,把所有的经历都用在了学业上。
临毕业那年,我们系的导师找到我,让我继续读研跟着他研究,待遇是包吃包住,一月一百。
在我考虑的时候,这事儿全班都知道了,寝室里的几人也都知道了,都来劝我别犹豫,答应下来。
杨人杰那时是我们系的第二名,我不去,这个名额就是他的,不然他就得考上去。所以在所有人都来劝我时,他只是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
那一年的寒假放假前,我还是跟导师说了我的意愿,放弃了保送机会,回到柏城,继承了爷爷的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