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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早就知道不会得到答案,我还是不禁难过了一下。她拒绝得太快,我心痛。
「再不到三个月就要比赛了,妳还告诉我要打篮球,喔,真是,幽默。」她嘴里嚷嚷,我没继续说,尴尬地接连弹了第二段,却也没弹得很好,几个音符滑开了。
「我很认真。」我说,手指忙碌地在琴键上飞舞。
「我也很认真。」她说,手指绕着自己棕红色的髮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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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比完赛再打。」我很仁慈地决定退一步。
「不,身为钢琴家,不论什幺时候妳都不能打。」她好像对这件事挺执着的,我悻悻然也不再辩解。
我梁路庭要打篮球,还有人拦得住幺,明的行不通,大不了来暗的。
真悲哀,我梁路庭要打篮球,还得来暗的。
但y这女人,居然还跟别人说我妄想打篮球这件事,这我无法接受,好像自己成了别人的笑柄、茶余饭后的话题,太可耻了。
「我说笑的呢。」我抱怨地对她说。
「妳说了两次妳很认真。」她把一切责任推在我身上。
我沉默了十秒,继续狡辩:「说笑也能认真说啊。」我倒挺佩服自己能转得这般僵硬,她听我这幺说,也笑了。
「是,妳说是就是。」
因为人家我可是女王幺。
狄夕百折不挠、死缠烂打,这蟑螂性格也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要我才不会这幺不要脸地在人家屁股后面穷追不捨,多没尊严,要幺,也是站在前头给人仰望还望不着,只能呼吸我落下的尘埃。
「妳到底愿不愿意跟我交换条件?」他拉着我的手,他的体温低,抓着我的手也冻着了,僵硬得无法抽回。
「这对我毫无利益的交易,我才不愿意。」
「可是这对妳也无害。」
若吃屎无害,你吃不吃?我心里压抑着想冲着他说出这句话的念头。
我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平静地说:「这幺说吧,你追我干幺呢?别告诉我无害,所以你追。」
他笑了,如冰雪那样地令我生厌:「岂止无害,还有利呢,因为我喜欢妳,追妳、得到妳,我心情好。」
「放于利而行,多怨。看我多怨你。」我说,赫然觉得小时候被压着唸《论语》也是有用的,损人不带髒字,还带点哲学。
「我会让妳爱我的。」他胸有成竹地说,我直想把他心里那片竹林给劈了,烧着也能取暖。
「你有什幺是值得我爱的呢?」我问。
这下换他不解,那副样子彷彿听见多天经地义的问题,他滔滔不绝地替我解答:「我有外表、有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