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高悬一弯明月,水之国独特有辨识度的飞檐上,一名穿着黑底红云大衣的男人抱着一个人飞快的奔行着。1+2┗3{}.{lw}{}.{}
矢仓咬牙切齿浑身僵硬的被斯科特抱在怀里,已经不忍心去想自己和这厮这样那样从宴会上消失,水之国的臣民们会如何议论他了….也许是,一个荒唐没有一丝决断力为美色误事的蠢货?
真日狗。
年轻的水影懊恼的闭上眼睛,就觉着眼皮儿上被人凉凉的弹了一下子,听到这名绑匪爽朗的大笑声:
“矢仓先生,别这么苦着脸啊,”这男人长着一双比那时花魁扮相还要光芒四射犀利至极的蓝眼睛,矢仓仰头看着的时候,觉得那两颗眼球像是在黑天白月的背景下放着光。
“我可是提前征求了你的意见,要不要跟我走的啊?”
矢仓一滞。
“谁知你下一秒就那么热情奔放的,冲到我怀里来了呢?”少将大人歪歪头,看着可无辜了。
矢仓听着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一口上去撕咬下来这人的几块肉嚼一嚼。
我他妈要不是你专门露出来三尾的气息,我会那么奋不顾身不顾个人安危么?会吗会吗?矢仓真是觉得从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负气的扭过头去,十几岁少年的稚气和青涩终于在这个不为人所知的时刻暴露的淋漓尽致。
他注意着脚下的道路,好吧也不能叫做道路,而是在水之国的房屋屋顶上,渐渐地,矢仓惊讶的发现这路是…离流川港越来越近,不会….不会…..四代水影震惊的望着这个面不改色飞毛腿的男人:
“你不会打算直接把我打劫去水之国吧?”
光天化日下,众目睽睽中,也不找个什么落脚点?
要是平凡劫道者,水影可能还以为是看上了自己身上的三尾…但是这厮分分明明是手握三尾在手啊混蛋!
难不成真的看上了自己这个人?哈?
我我我我我长得很好看么?
他只觉得世界观都不好了。
矢仓不可置信的看着斯科特,只觉得这个方法实在是太过于黄暴至极,简直堪称犯规犯规!
“当断则断啊!”斯科特摇头晃脑,赏脸露了一个笑容,
“花魁选美上,水影公然掳走花魁,之后数年了无踪影,”
“想来,民众也不会觉得特别难以接受,只会说这一届的水影真是个情根深种的孽种啊”
少将大人大言不惭的说着小话本上浪漫留长的剧情,苍白的下巴颌带着一点月光的银白色,手指头铁骨一般的钳制住了矢仓的身体,那动作….真是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抱谁抱多了——
“就像是当初你们对木叶的小姑娘做的一样不是么?”
小姑娘?
难道是之前那个夭折的三位人柱力?
矢仓眼神一凝,心中盘算着来者不善,果然是老仇家木叶寻来的。唉,少年垂眸心中叹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这些年水之国上层造孽太多…若是能够以我一人抵消,倒是也不是不可以。
少年脸上露出了一个老成疲惫的笑容,看着让人心累。
“哦,少年,”斯科特忽然发声,嘴角微勾,那双狼一样的眼睛微微发光,只见他分出一只手来,快速的结了几个印,
“我感觉到了后面有人追来了——“
“——你猜猜,是谁呢?“
月光下的脚步声轻飘的像是落叶拂在黑地上,背后的鲛肌闻着查克拉的味道时不时敲着他的脑袋告诉他方向,鬼鲛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追上来的,看着周围的同仁们一个个喊得响亮,抄家伙的抄家伙,结遁术的结遁术,一个个恨得简直像是自己的爹妈被怎么怎么样了——干柿大人表示原来从来不知道矢仓这个孤僻自负的水影,还会这么得人心。
果然,没几步路的距离,身边的同仁们纷纷或主动或被动的掉队,鬼鲛心中嗤笑一声,反手抽出鲛肌肆无忌惮的张开了这把奇怪的刀上四散尖利的皮毛。
果然都是一帮子说得好听的玩意儿,指不定都是被暗部几名大将笼络到了谁的手里去了吧。
照美暝?还是远山长治?
鬼鲛甩甩手,转了个方向,不知为何心中有点怜悯年纪小小的矢仓。
凭良心说,他不是个好领导者…好吧,不精分的时候,眼神清澈好少年的时候,还算是有脑子。
奈何他总是精分时候居多,鬼鲛专心的加快速度,说不清楚竟然觉得自己有点焦急——十有八/九,知道他身体里附着另一个人的,总归可能只有亲卫的自己一人。
棒极了。
这感觉,这种惊天的大秘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感觉,像极了快感,鬼鲛咧咧嘴露出了一个狰狞但是充满真实快乐笑容——奈何现在飞奔在黑夜中,这珍惜的笑容无人得见。
能够最快速拉近两个人距离的方法,就是共享一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的秘密,这就像是珍贵致命的□□,粘上即会深深沦入进这种只有两个人参与进来的亲密关系织就的大网——鬼鲛此刻恍然无觉,只是琢磨着还是顺着自己的心意去把那只小水影捞回来比较好——
就当是,让他看看,他一心惦记不忘拼命搏斗也不想要伤害的水之国,对他到底是多情还是寡情?
鬼鲛好心情的想着,抬眼望去,隐约觉得看到了前面飞檐上同样疾行的一个人影——
那身黑底红云的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