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健,会好的。”
他本想要试试拿汤匙,却发现自己好像退化到幼儿期,要做些大动作倒很容易,但做些精细微妙的小动作却着实困难的很。
她朝他笑笑,“我来喂你。”
他们都是孤儿院长大,所以并没有什么亲人探望。
在那之后,她照顾了他三个月,医生说他恢复的不错,已经可以出院。
他依旧是面瘫,听说恢复表情还需要一年,手执筷子和笔会有些抖,但已经可以自己吃饭。
她去结清了住院的费用,带着他出院,他轻轻的问了句,“你最近很辛苦吧?”
她怔了下,随即认真凝望了他的脸,一言不发。
将钥匙□□孔眼的时候,她再次怔住。
照顾他的时候,她选择性忽视了他要回家的事实。
他们已经同居,但是他现在所用的身体,从血缘上来说,就是她的亲哥哥啊。
她的手轻微的颤抖起来,随即笑笑,“我在想,你还是住在哥哥家比较好。”
“为什么?”他下意识的问道,然后也想起了什么,随即抿唇。
她哥哥的房子就在对面,她换了把钥匙开门,想起哥哥当时灿烂的朝她笑,“我们住在对面,到时候他欺负你,你马上来找我!”
他坐到沙发上,又看到她强抑眼泪的脸,忍不住便扳起她的脸,俯身下去,正要如同往常那样去吻她,却被她下意识侧过脸,然后充满怒气的打了一巴掌。
“不要用我哥的身体来吻我!”
“但是现在,这就是我的身体,你让我永远都不吻你吗?”他捂着脸,轻轻的问她,“你总要想清楚,是不是永远都要逃避我?”
她被他问住。
“我不知道。”她抬脸迷茫的看着那张脸,神情几番挣扎,“你要我怎么对着哥哥的脸?”
这张脸她从小看到大,除了大脑,他几乎和哥哥一模一样,她觉得自己快要崩溃。
她想念哥哥,每一次失落或难过的时候,哥哥总是会马上出现,像守护神一样保护着她。
她一面难过着,一面看着他活生生的在她面前,好像从来没有死去一样。
他还有哪里像她的男友?
她要怎么样才能跟他这具身体继续像夫妻那样生活下去?
“……我们分手好不好?”她半仰着头,“你就当我的哥哥,好像是你死去了一样。”
他的眼眸凝了凝,旋即冰冷的望着她,“你觉得有可能吗?”
她的样子既可怜又可笑,她也不过是仗着他宠她罢了,她为什么觉得他会答应她呢。
他们三个人从小一起长大,她难道不知道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她在一起吗?
他上前一步,轻易的制住了她,“我从小就喜欢你,你说我会不会放弃你?”
他俯下了身去,她狠狠的打他耳光,他的脸刷的通红,却犹自不理。
她又继续打,他的脸现在红肿的厉害,态度却极强硬,在他快吻上的那一瞬,她提膝并用上了肘击,他夹住了她的腿,腹部倒是生受了痛击,脸上却是不动生色的平静。
他吻了下去,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却是憎恨的瞪着他。
“我是你的法定伴侣。”他们已经领了结婚证,只差办一场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