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知道司隐过得好,顿时又笑成了一弯月牙。半晌又抱怨道:“这个呆子,送什么玉钗,我都收了两个了,真是浪费那么好的玉石。”
商长老这会才正色起来:“你收了两个玉钗了?”
“是啊,加上这个可不就是三个,都说物以稀为贵……”
“是你十三岁生辰?”商长老打断了她的话。
“对啊!”杜鹃比了比还是把它放进了袖子里。
“都是谁送的啊?”商长老一脸八卦的样子。
“你老朋友和他的大侄子。”杜鹃晃到他面前做了个鬼脸:“想要吗?偏不给你!”
商长老一脸幸灾乐祸:“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我装傻你管的着吗?”杜鹃白了他一眼,再次裹了裹衣领,往山上去了。商长老站在那里,只听到一串的咳嗽声。
杜鹃感觉头晕,迷迷糊糊地想犯困,低着头往前走,之前的活跃烟消云散。却不想越走身体越虚,眼前一片模糊,转眼间就要倒下去。
她倒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杜鹃虚弱地抬起头,是程一寒。
程一寒何许人也,就是之前和杜鹃相看两厌的紫衣男子。
杜鹃受他提醒后,特意让陈富贵去查了查这个人。
陈富贵来回话的时候一脸沮丧:“姑娘,啥也没查着。只知道他叫程一寒,喜欢独来独往。”
杜鹃道:“没关系,想来是有什么不想让人知道。”
从那之后,每次遇到他都故意撩他几句,看看能不能查出点什么,好把他收拢麾下。
然而,这程一寒人如其名,的确是寒冰铸成的。盯着你的时候,目光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发寒。杜鹃撩了几回,他俱是沉默,连句话都欠奉。
后来,杜鹃忙得像一个交际花,他也像故意躲开似的,两人竟然再也没见过面。
此刻,杜鹃歪在人家怀里,不免有点羞愧,然而身体实在是诚实的紧,这怀里确然温暖的很。杜鹃不想出来,也没有力气挣扎出来。
程一寒也不说话,抱着她就要往前走。杜鹃这时才有了点知觉:“我肚子疼,想喝点热水……”话没说完,就睡了过去。
屋里温暖如春,杜鹃确定这不是自己的房间。只有一张床,难道这里只有一个人?
杜鹃挣扎着坐起来,屋里没有别的人。正对着床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署名赫然是程一寒。
睡了一觉,感觉好了很多,杜鹃起身下床,却不小心摸到了什么,伸出手一看,一手的血。
难道是,大姨妈来了?杜鹃掀开杯子,床单上也是鲜红一片。
啊啊啊,还有比这更尴尬的事吗?这是别人的床,别人的床啊!这个生日过的,真的注定要终生难忘。
怎么办,程一寒一会就要回来,怎么说怎么说?杜鹃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想了再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大家见面也尴尬。大不了,我还他一床被子罢了。
杜鹃发现裤子上也有血迹,反正已经注定要得罪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杜鹃在旁边的衣柜里扒扒拣拣,终于寻到了一件自己能穿的裤子。大是大了点,倒还不算肥。不得不说,程一寒这衣服叠的还真是争气。这孩子是chù_nǚ座的吧?杜鹃一边麻利地换好裤子,一边在心里腹诽道。
穿好鞋,杜鹃就往门口冲去。“啊”的一声,杜鹃捂住了头:“你,你推门也不说一声!哎呀,疼死我了,我今天真是,过得什么生辰……”杜鹃对着迈进门来的人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