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我们大人才不会像你们那么卑鄙,要想攻打你们,根本不会先诬陷找攻打的理由,直接打你娘的!”
“……”沈琤道:“可惜啊,你们的计划落空了,我对郡主以礼相待,郡主夸我忠君护主。卑鄙的计划放在我这样光明磊落的人身上是行不通的。你人品虽然卑劣,但没造成严重的后果,我也就不打算深追究了,我就砍掉你的双腿,再命你叔叔拿两千匹良驹来换你,你看如何?”
一刀杀了娄庆业便宜他了,先狠狠诈滦临一笔再说。
娄庆业一听,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别、别,你留下我的双腿,我写信叫我叔叔拿三千匹马来。”
沈琤一挑眉:“你有那么值钱吗?我看你值两千匹马了不起了。”
“您先别急,叫我写信,要不来三千匹马再说。您看如何?”娄庆业巧舌如簧说服沈琤,务必保住自己的两条腿:“我、我还能说服我叔叔把他女儿嫁给你,我七堂妹是滦临有名的美女,我们把她嫁给你,我们可以结成同盟。”
娘子还听着呢,你这王八蛋胡说什么?!沈琤大怒,一拍桌:“住口,少来这套!”
庞新杰和秦飞柏纳闷的互相看了一眼,大人怎么生这么大气?
“大人您误会了,这不是我胡编的。其实我叔叔真的早有此意,只是你有孝在身,短时无法婚配,我们觉得……”
“会很麻烦,索性不如除掉我。但是如果我有迎娶的意愿,便定下婚约,跟我结盟?不为友便为敌,娄节度使倒是颇为功利啊。”
“只要两个藩镇有共同利益在,就是同盟!”
上辈子没说动沈琤,这辈子也是白费力:“我告诉你,别说让我娶娄合安的女儿,做他的女婿,就是娶娄合安的老母亲,做他爹,也没兴趣。行了,不要再耽搁了,你现在就修书一封给你叔叔,索要良驹两千匹来赎你。”
话说到这份上,没有任何余地了,娄庆业虽然听了生气,但不敢造次:“我立即就写。”
沈琤叫人进来把娄庆业带下去好生看管,又吩咐庞新杰和秦飞柏转告其他人,他好的很,不要听风就是雨。
庞新杰和秦飞柏听令,退了出去。
等他们一走,沈琤立即起身探头进屏风里:“终于都走了。”
“……嗯,我也该走了。”暮婵不无担心的道:“你勒索人家叔叔,他们会不会派兵来打你啊。”
“他敢跟我硬打,就不会又是耍阴招又是拉帮手的对付我了。”轻轻扶着她肩膀往屏风外走:“刚才那杯酒还没喝完呢,这回好了,应该都回去了,没人打扰了。”
他如此执着,倒令暮婵觉得他怪可怜的:“我再给你倒一杯吧。”给他斟完酒,与他同桌而坐,自己也斟了半杯酒,小酌了一口。
沈琤将酒一饮而尽,倒悬酒樽给她看。暮婵会意,笑道:“你慢些,又没人跟你抢。”便又起身给他斟酒。
娘子真是温柔体贴,她靠近时,能闻到她身上特有的幽香,随着徐徐的夜风,直送到他心里。他挑眼看她,光洁的额头,清亮的凤眸,小巧的琼鼻,花瓣似的嘴唇,柔软而湿润,修长白皙的脖子……浑圆的……没记错的话,左边有颗胭脂痣……
记忆如同衣裳般的一件件剥落,与她过往的亲密画面如洪水般袭来。
沈琤只觉得头脑一热,一股热流袭来,他立即抬手去抹鼻下。
“怎么了?”暮婵突然见他一脸的惊慌,担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