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问题来了,我特么要怎么在这种四肢都不着力的情况下从这副质量上乘的棺材里出去?!
【等吧,睡美人】
呵呵,好气哦,但还是要保持微笑:-)。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墓道中响起,由远及近,这行人似是被什么东西追赶着,嘴中不停地骂着脏话。
“明殿的闸门放下去了吗?”
“放了放了,老四亲手布置的炸药,隐哥放心,那些东西不会再追上来了。”
众人惊魂未定,这一趟夹喇嘛凶险异常,谁能料到秦岭一带的深山老林中还有这等大凶之地,还没摸到地宫便折了十几个人手。
“这秦王老儿当真是下了血本,竟在这皇陵周围设置了三道天堑,密林毒瘴、雾谷幻境、蛇窖毒虫,一道比一道狠毒,这还只到了陪葬陵……”罗隐啐了一口,眼神幽幽地飘向了走在队伍正前方的女子,“下回再有这种差事,别说是什么许局了,天王老子来请大爷都不干!”
“是,隐哥说的是。”
跟整座皇陵占地的规模比起来,这座陪葬陵并不算大,墓道也不长,不多时,众人便看到了前方主墓室的影子。
甫一进入主墓室,数十道狼眼战术灯的光圈便将这间墓室的情形照得一览无余。
“我的天啊……”过了许久,终于有人发出了惊叹。
墓室用巨大厚实的山石砌成了拱形,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具铜角金棺,九道与墓顶直接相连的铜锁将棺椁紧紧地缠了起来,棺上用巧夺天工的手法雕刻着无数祥云瑞兽,顺着九道铜锁看去,之间连接着铜锁的石壁上一律是栩栩如生的浮雕,这些浮雕连绵不断,一直到墓室的穹顶,分不清哪里是开始,哪里是结束。
这极具冲击力的景象震慑了在场所有人,这些人中多年浸淫古代丧葬文化的老五声音颤抖地道:“隐、隐哥,你确定这真的是大秦的皇陵么,秦时的雕刻工艺古朴大气,往往以寥寥数笔勾勒活灵活现之神态,绝不会似这般精致细腻,美轮美奂……”
然而,这个问题谁也答不上来,即使是掌握了最多皇陵资料的许天伶也是惊疑不定。
“咱们是来盗墓,又不是考古,管那许多作甚,只等升棺发财,不过隐哥,这棺椁瞧上去也太邪门了吧……”
古时收殓尸骨多用石棺和木棺,只有少数得了传染病或者入殓前就有尸变迹象的尸身才会用铜角金棺镇压,更遑论眼前这副棺椁上还用了九条铜链将其锁了起来。
“隐哥,这棺材里的粽子,怕是凶得很啊……”
这时,一直走在队伍前方的年轻男人嗤笑了一声,“罗隐,你的人不行啊……”
男人边说边拿出了一根蜡烛放在墓室的东南角,不紧不慢地点了火,看来是要准备开棺了,这般做派,是传统的北派摸金校尉的规矩,在场的其他人可不讲究这些。
罗隐此人最怕被人拿来攀比,跟别说眼前这个在行里处处压了他一头的男人,当即便有些恼羞成怒,搡了那个手下一把,“芝麻大点胆子还求老子带你下地,回娘胎里待着去吧!”
说罢便叫其他人拿出工具,想抢在滕南之前在金主面前露一手。
许天伶并没有理会这场闹剧,只专心地查看着墙上的壁画,似乎对棺材里的东西并不感兴趣。
铜链在地下待了几千年,早已脆弱不堪,罗隐的手下扬起分重铲,三下五除二地便把锁链拍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