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说的都传达到了，汪小姐还有话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闲？”莫惜然先怼为敬，拉过门不爽：“我要站这儿听完你发完言再听她说？你当你是地球的爹吗？”
嗖地来一阵儿风，门半掩即将关闭。
汪颂男趁门还有条缝儿，沉稳出声：“莫律师，我言尽于此，请你好自为之。”
病房门霍地关上了，仨人被拒在外。
“这臭娘们！”男人冲门啐了一口。
男律师嫌弃地往旁边退，说这人：“她摆明在激你，你还上套，是不是蠢！”
“我呸！她就这会儿逞能，汪总下午出来要她好看！”这声拔高了音儿，说给病房里的人听，把护士招来了。
“这是医院，别在这儿吆喝！”护士跑来哄人，“你们有没有点素质，赶紧走。”
汪颂男扭头就撤：“别在这儿丢人。”
其他病房有人出来看，俩男人只能跟上汪颂男下了楼。
莫惜然趴在门板上听，外面的脚步声慢慢飘远，她想着汪颂男说的那句话，几步跑到窗边向下张望。
“你这是干啥。”女医生不解。
“汪颂男话中有话，有猫腻。”莫惜然小声说，神神秘秘。
楼下北风吹残叶，天空灰灰暗，要变天了。
汪颂男走出了楼，俩男人缠着她嘀咕什么，她没理，径直往停车位走。
莫惜然观察片刻开了窗，迎风大嘿一声。
楼下的人都抬头往三楼看，莫惜然只盯着汪颂男，风吹得发丝遮了脸，她强瞪眼一眨不眨。
男律师看过一眼走了，那个竖起中指还指了指莫惜然，一副恶霸相。
莫惜然无视那人就盯汪颂男，在枯叶纷飞中瞧见汪颂男上车前挑了唇角，一瞬间的事儿。
汪颂男不作停留，甚至余光不曾上扬，进了车就发动起来开走，不过莫惜然已经看到想看的内容。
“果然有猫腻。”莫惜然关了窗梳理头发，手搭下巴敛眸思考：“就是不好说她的目的。”
“哈？”女医生一句不懂。
莫惜然抬头，变脸笑嘻嘻：“啊没事儿。最近可能会有来闹腾的，我不能常待在这儿，麻烦你帮我盯一盯，回头我请你吃饭。”
女医生摆手：“不用啦，我也看不过去，这都是小事儿，你先忙你的。”
莫惜然微笑点头，目光移到泫滐身上。
泫滐这家伙倚在沙发上闭着眼，貌似睡着了。月老坐在一旁，满眼期待注视莫惜然，就差搓手，莫惜然不知道他老人家期待个啥。
病房一时安静的奇怪。
女医生跟着莫惜然看了泫滐一会儿，凑到莫惜然旁边问：“他是你男朋友？”
莫惜然反口就是一句：“怎么可能。”
女医生很明了的样子，说道：“那就是老公了。”
“哇！”莫惜然吓到，后退顶墙，哆哆嗦嗦说：“姐姐，脑洞开这么大不好哇。”
泫滐睁了眼，月老第一时间瞄过来，从一双浅棕眸子里读出一点儿耐人寻长的意味。
“不是你老公？”女医生小尴尬，刚才看莫惜然求助挺撒娇，就往那方面想了。“那你们是兄妹？”
莫惜然疯狂摇头：“我们就朋友，朋友关系。”她那表情像跟泫滐沾亲带故会咋样似的。
泫滐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月老感觉周围涌动的气流不太正常，悄悄起身移动到离泫滐最远的地儿，狂向莫惜然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