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军如火势一样蔓延,官兵一如既往的节节败退,死伤不计其数。官差衙役开始满大街的抓壮丁,把整个安国闹得**飞狗跳。
李少康也在被抓之列,甄假舍了不少银钱打发了官差,李少康暂时逃过一劫。饭馆的生意越来越差,有时一天都不进来一个活人。甄假坐在门前,看着街上的行人匆匆忙忙,看着官差衙役大呼小叫的跑过,她的小康生活已经结束了。
李少康和小杜出去以后再也没有回来,甄老爹不见了女婿,登时怒发冲冠,非要带人去追。甄假淡然说道:“爹,别去找了,这种人就算您老找回来了,我也不要了。天下又不止他一个男人。”甄老爹看看女儿倒像是真的不介意,也只好唉声叹气的暂时作罢,心里却算计着再招一个女婿进门。
“闺女你放心,娘再给你找一个。”甄老太安慰着女儿。饭馆没生意,她和丑丫住在那里也不太安全,便将东西收拾了大门落锁又回到凤凰村里。
无论世道多么乱,日子还得照常过。好在前段时间,她攒了一点小钱,就算不做生意,也够他们一家用上几年。甄假琢磨着,安国外忧未解,又将起萧蔷之祸,她该早做准备才是。等到战争大面种爆发,就算她手里有钱还不如有粮踏实,不过,把粮存家里又不安全,且不说北边如狼似虎的胡人,单说那穷凶极恶敲骨食髓的官兵她就应付不了。她想狠存粮高筑墙,只不过,在哪儿存和筑,这倒是个问题。
甄假趁着粮食还没大涨,先买了十几车藏在家里。每天只是呆在后院舞枪弄,翻墙跑步,瞎练一气。以便将来遇到危险时用得上。她前世照着书本和电视自学过一点武术,再加上她现在这副身体天生神力,就算没有武术跟一般男人硬拼也能占点便宜。
甄家二老只当女儿因为女婿跑了,满身的力没处发泄,所以她不论做什么,二老都不干涉,甄老爹还特意将后院腾出来给女儿当练功防。甄老太则是像一只老母**似的挡在前院,生怕那些闲言碎语污了女儿的耳朵,那些串门的说人是非的保烂媒的全都被她不冷不热的挡了回去。
这天,甄假等爹娘睡熟后又像往常一样来到后院耍刀练剑。甄假正蹦跶得痛快,却听见一声嗤笑声。她一惊,抬头望望,只见墙头上蹲着一个人。甄假弄不清此人来意,便高声问道:“墙上是那位,不知有何贵干?”那人听了轻轻往下一跳不紧不慢的说道:“秋夜漫漫,本姑娘无心睡眠,出来溜达溜达,刚好看到了你在练剑。”
“原来,你喜欢到别人院里溜达。”甄假不咸不淡的说道。看了一眼那个姑娘,此时月光皎洁,两人隔得不远,甄假将她看了个大概,看上去,是个有些功底的侠女之类的。”
“本姑娘有一个问题,不问不痛快。”
“你不问我也不痛快。”
“我看你刚才练习的剑法,实在不入流,请问甄姑娘,你怎么好意思练?”甄假不禁有些气闷,心道,我的剑法不入流那是我的事,干你何事?
于是便嘲讽道:“像你教养这样差,不也照样有滋有味的活着?”那女子顿时气结,过了一会儿却又呵呵大笑道:“果真有点意思。我叫朱娟,你可记得我?”朱娟向前走近两步。甄假借着月光又仔细打量了一遍摇头表示不记得。
朱娟有点失望,还是不死心的提醒道:“我是珠窝村的,我哥叫朱沃,还和你订过娃娃亲,我们小时候还打过架。”甄假一听珠窝村才想起似乎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她早把那个所谓的前未婚夫忘到九宵云外去了。
“嗯,我想起来了,不过,你是女大十八变也难怪我认不出你。”甄假半真半假的答道。
“也难怪,你认不出我来,想想我们也分别了快十年了,再说,你那时还没现在聪明……”朱娟话说到半截觉得不对便生生停住。她自顾自的说了许多自家的事,包括她哥朱沃的事情,甄假在一旁嗯嗯啊职的敷衍着。说到朱沃,朱娟怕甄假仍然心存芥蒂便顺势问道:“美凤,听说你招了个夫婿?”
“跑了。”甄假简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