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大伯母的院子,就看到一个20来岁的妇人追着一大一小的男孩打。
大伯母一看,赶紧的就冲上去一把拿下妇人手上的扫把,嚷嚷着:“你做什么,小叔子是你能的打。”
俞氏也就是大堂嫂一见是婆母,立刻就哭天抢地的坐到地上喊了起来,把刚进门的媚枝给吓了一跳,这也太夸张了吧。
“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小叔子竟然都偷起嫂子的陪嫁,还敢动手推我,你们瞧瞧,瞧瞧我这头上的包……”边说边冲着媚枝和王虎撩起额头散落的发,露出有些红肿的额头。
大伯母脸色沉涨红,气得抡起扫把挥向两个儿子:“我让你们偷东西,我让你们偷东西,好的不学给我学坏的,我打死你们,我打死你们。”
两个孩子边喊边逃,小一点的已经被打了好几下,已经只会站在那张着大嘴见天的哭了起来,大的还边躲边喊:“我没偷,我没偷。”
媚枝看了会,觉得闹心,便想上前去劝,王虎一看,赶紧伸手一拉:“我去,你还怀着身子,万一砸到了怎么办,站远点。”
说完只见他几步走到大伯母面前,伸手拿住扫把:“大伯母有事好好说,大堂嫂你也别哭了,起来好好说清楚,都是一家人,说不定是误会。”
大伯母满是怒气的瞪了眼儿子,又看了眼自家的大媳妇,把扫把一扔,往凳子上一坐:“说,给我说是怎么回事。老三你说。”
那个大点的估计十六七岁的老三瘪瘪嘴:“我和弟弟从外面回来,看到嫂子的门没关,桌上放着个荷包,我就去拿来看看,哪知嫂子看到,偏说我偷了,我一急就推了她。”
俞氏听了从地上一跃而起,指着老三的鼻子大骂:“好你个老三,做了事情还不承认,我这荷包明明是放箱里的,我听着前头有卖麦芽糖,想着去买点给礼娃子尝尝,路不远就没锁了箱子,不成想我一回来,就看到你和老五在翻我的箱子。你这老三肯定又是在哪输了钱,起了贼心,肖想上我那嫁妆。我呸……你要不要脸,连嫂子的嫁妆你都想贪,怪不得到现在没人愿意给你说亲,婆婆,这日子我没法过了,我要分家。”
“你浑说什么,家是能说就能分的。老三你给我跪下,你自己学不好也就行了,现在还攒着老五一起……”说着就又拿起旁边的扫把,对着老三的背一下一下的打下去,站在那哭泣的老五才10上头,早已吓的整个人抖索。那个跪地上的老三也硬起,硬式扛着不吱声。
对于这种大动的体罚,媚枝真的是不是很赞同,看了看脸上一脸活该的俞氏上前:“大伯母,快快停手,再打下去,堂弟的身子可要被打坏了。”
大伯母一听更是抡的高高的:“打死了活该,我就当没生过,从来不让人安生,现在竟然还偷起了他嫂子的嫁妆钱,传出去,我老王家可没呆在村里了。”说着说着声音哽咽了起来。
媚枝赶紧让王虎把扫把拿开,自己扶着气得手都抖索的大伯母坐下,看着跪在地上还一脸不服的老三,微微皱眉。
“堂弟是觉得大堂嫂污蔑了你吗?我怎么看堂弟一脸不甘。”
老三一抬头,看着印象中安静的堂嫂子,一脸满不在乎到:“什么偷不偷的,不都是自家人,没钱了先借点,等有钱了还上不就行了。”
“你……你……你个逆子……”大伯母说着又要起身去打,媚枝赶紧制止。俞氏不屑的对着地上呸了口口水。
媚枝对着老三一脸无语,略带讽刺的道“我还真没想到,堂弟的说的借就是,不问自取。还真是特别,我记得圣人说过,贼是为不问自取者也。不晓得堂弟和圣人说的,谁才是对的呢。”
老三哽着脖子声道:“你……这是我家的事情,要你来说什么。”
媚枝轻笑:“一般阻止别人说话的人都是弱者,因为他们心里虚了,觉得没有理了,就想着让别人闭嘴,来逃避。真看不出,堂弟一个七尺男儿,竟然除了做偷儿外,还是个懦夫啊。”
“你说谁懦夫。”堂老三蹭的站了起来,举起拳头就要对着媚枝挥过去。
在别人的惊叫声中,媚枝一个矮身靠近老三,左手手肘对着他的肋骨狠狠一击,堂老三那挥起的拳头猛的一缩,另只手捂着口蹲了下去:“别动不动对女人挥拳。”
王虎这个时候也心有余悸的一把提起老三的领子,啪啪在他肚子上打了两拳:“你小子不要命了是吧,敢对你堂嫂动手,要是伤者她肚子的孩子,看我不打死你。”
大伯母在媚枝回手后,看到一脸痛苦的孩子就心疼的站了起来,在看到王虎那重重的两拳,更是疼的不得了,赶紧的上前去把孩子拉开,:“怎么样,有没伤着,有没伤着。”然后一个转头:“王虎,你怎么能打老三,要是给打坏了,可怎么好。”
媚枝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拿扫把抡的时候咋没见你想到这个:“大伯母,既然你家现在忙,我和王虎就先回去了。”
大伯母一听赶紧松开儿子:“别介啊,没事,没事,这不就是小事,一下就过去了,是吧杏花。”说完冲着在一旁的媳妇使了个眼色。
俞氏见了怪声怪气的恩了声。
大伯母一见赶紧转头笑着对媚枝说:“你看,这不没事了,杏花,你去把橱柜里放着的那几斤**蛋给拿出来,媚枝他们要买。”
俞氏一听有钱挣,脸上马上笑了起来,哪还有刚才那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