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沙发上的靠垫,倔强地嘟囔:“也没人能代替殿下。”
夏瑞安深吸一口气,转头招呼夏朵朵,让她上楼玩。
客厅里还剩下三人,爸妈惆怅的神色仿佛凝结成了一张面具,无奈地安静看她。
紧接着,夫妻俩开始轮番劝说--
“夏沐,你很快就要走上社会了,妈妈从前告诉过你,做人得有原则有担当。”
“你去巴兰岛之前是怎么跟咱们说的?‘如果不能实现承诺,我会立即离开段紫潼’,这是你对陛下许下的承诺。”
“你如果失信于国王?咱家的财产保护令可能会被撤销,被冻结资产,房产会被强制拍卖抵债。”
“咱们一家四口要去哪里投宿呢?为了一个普通朋友,你觉得值不值得?”
夏沐心里一咯噔,从自我逃避的世界里,被爸妈生生拉扯出来,面对血淋淋的现实。
她抬头看一眼妈妈,拿起身旁的皮质靠垫,把脸深深埋了进去,就好像埋进一团毛茸茸的棉絮里,想要寻求保护。
她无处可逃,唯一的活路只有放弃抵抗,离开段紫潼。
“卷卷……”她嘶声呢喃,接受这样的事实,仿佛要从她的心里生生剜出一个洞。
耳边仿佛听见那个调笑的嗓音:“怎么了?蠢猫咪。”
夏沐心头一揪,眼睛被泪水模糊,把脸埋得更深。
“宝贝?”夏瑞安搂住女儿的肩膀,低声劝慰:“别难过,你的人生才刚起步,以后会有更多亲密地朋友。”
夏沐一吸鼻子,闷闷的哽咽声从靠垫里传出来,“那不一样……不一样,卷卷是不一样的。”
闻言,苏语沫抬头看向丈夫,神色愈发狐疑。
夏瑞安深吸一口气,对妻子使了个眼色,而后拍了拍夏沐的后背:“爸爸去给你泡杯茶。”
他快步走进厨房,苏语沫立即不动声色的跟上去。
拉上厨房门,苏语沫焦急地开口:“我就说这孩子最近不太对劲!从前,天塌下来她也不可能耽误学习,现在为了那个小王储,她直接休学两个月。如今输了赌约,还想跟人抵赖,这根本不是以前的她!”
夏瑞安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苏语沫双手抱臂,一脸焦虑的开口:“你得跟她好好说说,她听你的话。”
夏瑞安摇摇头:“你要我怎么说?她长这么大,就没对异性感过兴趣,这年头的孩子,谁不是十三五岁就早恋?她这年纪,第一次对一个强产生爱慕的心理,搁别家孩子身上都算是黄昏恋了,这都是很正常的情感。”
苏语沫听他把话挑明了,顿时难以承受的捏紧拳头,心情像是泼进油锅里的凉水般炸开了:“这绝对不行!你大姐家的儿子,在部队里跟排长看对眼了,两个人同居七年,到现在拿不到结婚证,也没有生育资格,成天就举个牌子去政府门口游.行,那日子是人过的吗?”
夏瑞安抬手捋了捋头发,沉声道:“要是普通人家我倒无所谓,同性法迟早得出台,大不了先移民去别的国家结婚,合法后再回国。”
他深吸一口气:“关键那孩子是伏奥的王储。
咱俩以前就是给皇家卖命的,特工内部的任务都门清,万一那小王储也对咱家闺女感兴趣,闹出什么皇家丑闻,王室能容得下吗?随时都可能让咱家夏沐‘意外身亡’,谁能保得住她?那小王储才十五六岁,肯定就是想尝个新鲜,哪里会真的在意咱家闺女?我担心的是这个。”
苏语沫原本没想这么远,一听这话,脸都吓白了,顿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急道:“谁敢动我闺女,我就要他的命!”
夏瑞安对她摇摇头,放狠话是没用的,只能想方设法掐灭夏沐萌生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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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宫二楼的大厅里,宴会还在进行中。
江璃怀孕期间身子困乏,不多时就同宾客告辞,上楼休息去了。
段紫潼摆脱了几位表亲的纠缠,也快步跟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