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闯入初蝶眼帘的是初母含笑的眼睛,初蝶漂亮的鹅蛋脸,桃花眼皆是遗传自初母,因为年龄的关系,初母微微上挑的眼角有几丝浅浅的鱼尾纹,却使得初母看起来更加成熟妩媚,别有韵味。
因为赶路的原因,挽起来的乌丝有些凌乱,身上暗红色短袖,黑色长裤已经洗得有点旧,可是初蝶依然感觉妈妈很美,很美。
“臭丫头,今天怎么嘴巴这么甜?是不是又做什么坏事了?”初母跟父子俩打着招呼,还手脚麻利的将从外婆家带过来的东西整理好。
虽说外婆一家人不喜初父和初蝶,但是据母亲说,在他们新婚的时候,初蝶爷爷只分给他们这栋空荡荡的房子,家徒四壁,吃的用的,都是初母从娘家带来的,当时大姨和舅舅都对她们家帮助颇多,初父对此也没有反驳。
“才没有呢,只不过我馋妈妈做的饭了。”可以肆意跟父母随意撒娇的年级真好。
“小馋猫。”闻言,初父初母都笑了,初父更是伸手刮刮初蝶的鼻子,取笑道。
一家人欢欢乐乐的饱餐一顿后,初蝶跟父母详细的叙述了开学的事宜,当然省略了欧瑾的告白,在父母的催促中,初蝶恋恋不舍的回屋学习去了。
上辈子,从初三以后,他们一家很少这样大声的笑,痛快的笑了,更多的时候都是父母在批评,在哭泣,不管是初蝶的成绩,还是后来的婚姻,都让父母碎了心,这个家,也渐渐地沉淀了太多痛苦的记忆,轻松不起来了。
懒洋洋的坐在书桌前翻看着手中的课本,初蝶很无聊,哪怕她再三强调明天的考试没有问题,初母还是半强迫似的嘱托她好好复习。
没有手机,没有电脑,课本的知识已经掌握了,初蝶有点坐不住了,毕竟是老屋,偶尔她还能听到隔壁父母在低声交谈,但是哪怕贴着墙,她也听不清楚,绞尽脑汁也记不起来她刚升初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偏偏看父母刚刚打发她的沉重神色,肯定还是大事,初蝶忍不住有些焦躁。
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内走了几圈后,初蝶终究没有胆量跑出去偷听,无打采的坐回书桌前,神不守舍。
“好痛,好痛。”百无聊赖的初蝶随手掐掉几片文竹的叶子,却不想心底突然仿佛针扎似的疼痛,初蝶下意识的捂住心口,很是不解。
这种钻心的疼痛很好就烟消云散,速度快得让初蝶甚至怀疑刚刚是不是她的幻觉。
伸出粉色舌头舔舔刚刚无意识在下唇咬出来的印迹,初蝶知道刚刚的疼痛真实发生过,可是上辈子健康的活到二十五岁,初蝶的心脏都没有问题。
歪着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疼痛感也没有再次来袭,初蝶也只能不情愿的放弃研究此事。
“我不同意,我们哪来那么多的钱?”初父有些恼火的声音穿透墙壁传进初蝶的耳朵里。
瞬间,哪怕初蝶竖起耳朵偷听,隔壁也再传来没有任何动静,想必是父母怕打扰她读书而特意压低哦声音,初蝶更是肯定家中有大事发生,但是这种被当做小孩子排斥在外的感觉真不好,跌坐在椅子上的初蝶继续随手拽着文竹的叶子发泄情绪。
却不想,随着她的动作,口再次开始隐隐刺痛,只是没有刚刚的厉害。
盯着文竹,初蝶突然瞪圆眼睛,不可思议的松开抓着文竹叶子的手,在攥紧,再揪掉一片叶子,果然初蝶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心痛!
难道?是文竹传递给她的感受?
初蝶的脑海中莫名其妙的传来这样的文字,让她仿佛被施展了定身术一样,动弹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