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兔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她觉得身体痛死了,好似要散架了一般,缓缓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赤条条的躺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只觉得脑海轰隆一声响。
谁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想爬起来,可发现,身子一动,全身就痛得要命。
她想喊叫,她想发泄,可惊觉,自己的嘴巴好干燥,舌头好麻木……
再次一动不动的休息一个小时后,她竭力的撑起了身,看到白色床单上的那抹红,看到自己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咬痕吻痕,以及醒目地放在自己身边的一扎足有十万的钱时,她明白自己,头发乱了,心情慌了,身子,脏得彻彻底底了。
那刻,她闻到了世纪末日的腥味,寒冷地滑下肮脏的豪华大床,一个人颓废的坐在奢华但让她觉得空荡荡的房间里面,身体痛了,心,疼了,惨白着漂亮的脸,流着泪,对自己说,“生日真‘快乐’!”
不知坐了多久,她才疼痛无比的站起身,走进浴室,流着眼泪一遍又一遍的痛苦的清洗完自己,无比悲哀地穿上那条专门为那个叫李轩浩的男人而穿的黑色小礼裙,无视床上的那扎钱,缓缓捡起地上的手机,心痛的看着那个暗恋许久的男人所打来的18通未接电话……
“李经理……我……不能喜欢你了,我……好脏。”她看着冷冷的电话沙哑无比的难过说着,泪,掉得伤悲至极。手颤颤的抬一抬,欲拨掉电池,没想,手机幽幽的响了,是乡下的家里打来的。
“……妈。”她接起电话,困难的开口,“我……”
“小兔啊,你爸爸的病又复发了。”电话那端的声音很焦忧,“需要好几万的手术费,你有多少存款……”
爸爸的病复发了,需要不少的手术费。呵呵,老天可真够作弄人的,她苦楚的笑笑,扭头看看床上的那一扎钱,忍住泪,沙哑的轻说:“妈,我……有钱。送爸爸到……最好的……医院。”
“好。”电话那端的人悬下了心,但忽然又担心了起来,“小兔,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啊,是不是昨天生日,晚上玩得天昏地暗了?”
夏小兔长长的沉默了,回想昨晚某些太过朦胧的画面,深刻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人强暴了多久的事说出来,过了好久才艰难的发出一个单音,“……嗯。”
…
挂了电话,夏小兔痛恨的拿起了那一扎钱,迈出沉重的脚步慢腾腾的走出了那间充满罪恶味的总统套房。
出了门,她抬头看了看写着169的门牌号,再次落下一滴好似带血的泪,一步一步的痛苦离开……
…
白金集团。
“小月,夏小兔今天没来上班吗?”李轩浩开完会,经过夏小兔上班的空位置,在意的问。
旁边的小月愣愣,摇摇头,疑惑地看着他,“没有。”
“哦。”他的心又失落了,“你们昨晚玩得开心吧。”
小月咯咯的笑,“哪有你们约会开心啊。”
这话听得李轩浩雾蒙蒙的,微微蹙起眉。
看到他那种误会的表情,小月又是一笑,“李经理,你昨晚一定是把我们的小兔子吃干抹净了吧?呵呵……”
他越听越糊涂,“昨晚?怎么可能?昨晚她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哎呀,哪有啊?”小月憋笑的皱起眉,“男子汉做事要敢作敢当,李经理你就别再装了。我们的小兔一接到你的电话就跑出酒吧赴你的约了。”
是吗?她当时真有离开酒吧,赴自己的约吗?那为什么,自己昨天晚上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她呢?打了那么多电话,她也不接?
李轩浩云里雾里,浅浅笑笑,若有所思的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掏出手机拨打那个已经拨打过几十次的电话……小兔,拜托你接电话……
…
将那扎可以解决爸爸高昂手术费的钱寄到家后,夏小兔才疲惫不堪的回到租住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