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又机灵,一个给她摘帽宽外套,一个给她沏了平日里常喝的龙井茶,一盆热水洗过脸,又有暖暖的手炉递过来,叫来楼里的伙计,点上的都是王子墨喜爱的江南小吃,赵显看得“啧啧”咂舌,问道:“贤弟,你是如何□□下人的,怎么看着比我家的大丫鬟还得力?”
“规矩。”王子墨淡淡地说道,喝着热茶暖身子。
“你们南人,就是狗屁规矩多。”赵显撇着嘴酸酸地说道。
“三爷若是喜欢,小弟将这两人送与你如何?”王子墨听着赵显别扭的话,便问道。
赵显一听,正中下怀,刚想开口道谢,谁想那两个小厮居然“扑通”的双膝跪地,不住磕头道:“小爷,小的有错您打骂便是,千万别把小的送人。”
王子墨一看,不由笑道:“你们瞎想什么呢,三爷这是看中你们俩机灵,往后跟着三爷,吃香的喝辣的,不比跟着我受苦受难,这是大福气啊。”
“小爷,您。。。”两人露出了不舍的眼神。
“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两人如此忠心,可见是贤弟的贴身人,为兄可不愿做违背人心的事。”赵显索然道。
“三爷此言差矣,此二人确是忠心之人,但这是他们奉小弟为主,若是他们跟着三爷,定然对三爷忠心耿耿。”王子墨微沉着脸,问道:“三爷抬爱,你俩竟不知好歹,我且问你们,可愿随三爷去?”
两个小厮对视了一眼,便对着赵显磕头道:“小的愿意,小的往后生是三爷的人,死是三爷的鬼,绝不敢有二心。”
“你们。。。”赵显被两个小厮的话逗笑了,对着王子墨说道:“往后替哥哥我□□下人的差事,便要落在贤弟身上了。”
“敢不从命。”
为尽主仆之谊,赵显命两个小厮今晚依然伺候王子墨,在赵显看不到的地方,王子墨不着痕迹看了小厮一眼,两人眼神坚定,微微点了点头。
这便是王子墨培养的人,他们多是最穷苦人家的机灵孩子,王子墨赏了他们全家有饱饭吃,他们的命便卖给了王子墨。
赵显的位子,在右楼的二楼厢房内,门一打开,便能将戏台主楼左楼看个彻底,王子墨喝着茶,眯眼看向左楼,发现那里的气氛已经非常热闹了,比台上的戏还有看头。
将军们平日里,一副威严庄重的样子,如今却是敞着胸膛撩着袖管在赌钱,吆喝声震动了整个戏楼,而主楼之上的文官们,脸色越发的青了,极力压抑着内心的不满。
宋朝文贵武轻,三品的武官还不如五品的文官来的体面,但在兴元府,却是有些不同。连年征战,文官必须依靠武将守城,又有关将军这个杀神镇着,不远的成都府里还有吴阶吴大帅看着,故而兴元府的文官底气不足,并不能像朝廷的文官那般耀武扬威。
台上是戏,台下亦是戏,王子墨与赵显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楼下一阵骚动,一群伙计领着一个面带纱巾,身段婀娜的女子翩翩而来,好多人都被这一幕所吸引,就连投身火热赌局的将军们也停止了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