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恳请老太爷怜惜她与肚子里的孩子,给她们一条生路,要杀要剐,子墨决不说一个‘不’字。”
“不,不是的,她那样老实的人,怎么会做这种事!是我遭难倒于田间,是她救了我,她一直对我以礼相待,我们是清白的,孩子不是。。。”
“岚儿!”王子墨头一次,扯着嗓子红着眼怒斥林芷岚,孩子是林芷岚最大的依仗,只有孩子是自己的,王启年与王子砚才会拼了命地保住她们娘儿俩。
“在祠堂里还你侬我侬,你们这对狗男女,今儿谁也别想活!”王子文嫌恶地说道。
“父亲,您也瞧见了,这哪里是王小二强迫的,分明就是你情我愿,还请父亲秉公处置。”王启连总算开窍,跟着附合道。
王老太爷忍着怒气,瞥了王启年一眼,转而问道:“子砚,以你之意,应当如何?”
王子砚闻言,深深看了王子墨与林芷岚一眼,他吃力地起身,撩起衣摆,跪于王老太爷面前,喘着气说道:“小二从小孤苦,无长辈教导,若说小二有错,那我王家更有错。知廉耻,明孝悌,乃我王家立身之本。小二虽未入籍,但身上流着我王家的血,我王家未曾待她如子侄,今日之事也不能全怪罪于她。”
“老二,你果然生养了一双好儿子!”老太爷那一生修练的气势,在此时高涨到了极点,王子砚的话,让他动了真气,他没想到自己一直最看重的孙子居然为了替王子墨求请敢把脏水往王家脸上泼。
“子不教,父之过,子砚身为长兄,亦没有推脱之责。恳请祖父看在我王家亏待小二的份上,从轻发落。”
“子砚,你安敢如此说话!”王启年显然被王子砚的话戳到了痛处,恼羞成怒道。
王子砚向王启年庄重地磕头,但未有退却之意,他来日无多,若不保住王子墨,他不敢想父母年老之后,在王家会是怎样的凄凉处境。
“够了,你们不嫌丢人!”
王老太爷突然发作,枯手在椅背上拍得“啪啪”作响,头上青筋直冒,面部狰狞,凌厉的眼神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等。他原本也想放林芷岚一马,毕竟残杀弱小妇人与未出世的孩子有伤天和,有损阴德,可是眼看着一家子为了一个私生子和一个淫妇大动干戈,四分五裂,他最后一点仁慈便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他是王家当家人,是族长,一切利益都以王家为先,王家名声有损,总有弥补的机会,但内部争斗,祸起萧墙,那便是致命的打击。
原本这事,处置了王子墨,打压了气焰嚣张的二房,能让王家恢复平和,可现下,三房子孙当着自己的面明火执仗地斗起来,王老太爷怎么能受得了,他阴狠地盯着林芷岚的肚子,不能,决不能让这孩子生下来。
“小二,老夫见你二人情深意重,难舍彼此,那便一同去吧,黄泉路上也可有个伴。”王老太爷下定了决心,对着管事下达命令:“去同庄里说一声,王子墨奸污藏匿妇人,罪不容恕,妇人恬不知耻,自甘下贱,请宗族长老执家法行刑,特命全庄人一同前往河边观刑,我王家庄容不下这等宵小,也给全庄一个警示,但有此类有碍风化之举,我王家庄决不相融!”
“不!不!老太爷,您不能这样,她是无辜的,求老太爷开恩!求老太爷开恩哪!”王子墨听得判词,浑身冰凉,她极力求请,可是管事快速上前,堵住了她的嘴。
王子墨瞪红了双眼,徒劳地挣扎,状如疯魔,林芷岚流着悔恨的泪水,她很想告诉王子墨,这辈子是自己负了她,自己愿意与她一同去,这样,她们能一同过奈何桥,说好不喝孟婆汤,等待轮回,无论下辈子是男是女,林芷岚发誓,一定要找到王子墨,自己会待她好,疼她宠她,再也不欺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