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眼色压下来,问我,“姑娘爱祭司吗?”
细雪吹进马车,我便愣了住。
他又问我,“姑娘救祭司当真没有旁的情意在?还是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爱不爱他?”
爱晏殊?怎么可能……
我看着长欢失神便笑了,“我那么恨他,怎么可能……”
“只是恨吗?”他一句句问我,“爱和恨,你确定只是恨吗?”
我愣愣的看着他,张口言答不上。
他就那么瞧了我半天,许久许久松开我的手,苦笑道:“我是怕姑娘后悔,后悔今日没有分清楚爱恨,错过了……若是姑娘只是恨,便是无妨了。”
他退出马车,在大雪茫茫的天地下对我行了一礼道:“无妨了,姑娘启程吧。”
车帘放下,一瞬天地,大雪,茫茫的白色尽都收敛,幽暗的光,幽暗的。
我愣愣的低头坐着。
“苏苏。”阮莲华来握我的手,他对我说了些什么,我听不太真切。
脑子里乱哄哄的响做一片――
“苏谢,你为何要救我?”
“我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有大火,有死人,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以为我要死了……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没有生机,没有人伸手拉我一把……然后我听到你叫我的名字……”
“苏谢,你真的很烦啊。”
“苏谢,你是第一个希望我活下来的人,不是为了条件,也不是为了什么理由。”
“苏谢……苏谢……你一定不可以背叛我……你是我的,我的……苏谢……”
“苏谢,我恨不能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将你囚在身边,让你寸步难行……”
“苏谢,是你将我从地狱里拉出来的,你要对我负责。”
“不重要,是谁都不重要,无论你住在谁的身体里,从内到外都是我的。”
“苏谢苏谢……我不知道该怎样待你,我爱你,爱到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