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皇帝有些诧异的看了看阮琨宁,这才领悟过来:“哦,我忘了,你这些日子一直都住在宫里头,怪不得收不到消息呢。”
他笑容里头多了一点微妙的味道:“前些日子她出去踏青,一不小心跌进水塘里,是许家的公子救了她,又被人瞧见了,也只好嫁过去了。”
“许家的人?”阮琨宁凝神想了想,才猛地反映了过来:“哦哦哦,是他啊,他不是有未婚妻了吗”
皇帝拨了拨笔架上的那只湖笔,漫不经心的道:“谁说是娶了,只是纳个贵妾罢了,又碍得了什么事。”
阮琨宁惊问道:“啊,原来是做妾吗?”
“不然呢,”皇帝漫不经心的道:“人家的婚约是老早就定下的,她又算不上什么名门贵女,能娶就不错了,还想着怎么着。”
阮琨宁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她没办法对于阮琨碧报以什么同情,即使是刚刚穿过来的那个老乡承受了那副身体留下来的恶果,她也不会圣母的过去帮她解决,她没有那么多的善心去挥霍。
对于这个蠢得冒泡的妹子,她也同样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一直都觉得很奇怪,那些傻白甜玛丽苏穿越之后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她自己是运气使然,从刚刚出生的时候穿过来,自然而然的省去了好多麻烦。
可是像阮琨碧这样的十五六岁了才穿过来呢?
饶是真的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也是没办法真的变成另一个人的。
一个人的言行举止一旦形成了习惯就很难再改变了,而古人与今人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阮琨碧也算是贵族女子,那生活上的细节自然就是龟毛至极的,如果是后世一个普普通通的妹子穿过来马上就会被拆穿的节奏。
试想一下,一个普普通通的女生穿到了古代贵女身上,又谁敢说自己真的能适应好,乃至于扮演好一个完美的原主呢?
饶是阮琨碧的贵女素质不入流,可那也是相对于阮琨宁阮琨烟这种水平而言的,但是对于普通女子来言,绝对是高山仰止的。
比如,一个现代妹子,早起的时候面对着杨柳枝与香盐,她真的能代入牙膏与牙刷,完美而优雅的洗漱吗?
每日跟长辈请安的时候,每一个屈膝弯腰的弧度都是有限制的,她真的可以做到呢?
她坐下时的仪态,端茶时手指弯曲的弧度,行走时裙摆轻扬的涟漪,哪一个不是要去细细拿捏的?
阮琨碧之前被阮承峻撞伤了头,醒来之后便说自己失忆了,阮琨宁简直是想要呵呵了。
你去医院看一看,哪一个失忆了的人醒了之后变得不会用马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