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舫适时的给了他一个台阶,笑道:“你只要有本事把我们几个人挨着封口,那以后不认账也就不认账了,”他扫了一眼王梁,寻求同盟:“是不是?”
王梁笑眯眯的凑过去,道:“是呀是呀,我老早便相中你那把七弦古琴了,你拿来与我,阿宁日后要是拿着你今日的话上门去要,我便说她是胡说的,如何?”
阮琨宁:……拜托,我本人还在这里呢,你们这样真的好吗?
“你滚开!”徽嵊先生肉疼的更厉害了。
虽说那副春日芙蓉图是他喜欢的,可那把七弦古琴也同样是他的挚爱之一,哪一个都是在剜肉,为什么不给看起来又乖巧又漂亮的阿宁,反而要便宜王梁这个老黄瓜!
再者,说了是封口,那自然不能只给王梁,谢宜舫一定也是会要一份的,给了谢宜舫,难道王明远就不要给一份了吗?算来算去,还不如直接把那副画给了阮琨宁呢!
徽嵊先生是个老实人,被谢宜舫跟王梁一起挤兑的有点蒙圈,现下反应过来了,也不去搭理他们,而是转向阮琨宁道:“说定了,等你出嫁的时候,我就把那副画给你添妆,如何,我对阿宁好不好?”
阮琨宁:……可是刚刚你还在跟别人讨论怎么抵赖,然后不把画给我呢。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占了便宜的,便顺势乖乖的点点头:“先生真好。”
王梁笑眯眯的看着她,道:“要不是我,你还拿不到这幅画呢,小娘子,我待你好不好?”
阮琨宁有点心累,却还是道:“王先生真好。”
谢宜舫看她眼底掩饰的很好的无奈,忽的一笑,轻声道:“师傅对阿宁不好吗?”
阮琨宁这次回话的真心实意要多了好些,道:“师傅自然是待我好的。”
王梁问道:“都待你好,那也应该有个分别才是,哪一个对你最好?”
阮琨宁回答的毫不犹豫:“自然是师傅对我最好啦,”她斜了斜王梁跟徽嵊先生,玩笑道:“总比你们要好。”
谢宜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脸上也很是满意,道:“还算是没白教你这些年。”
王梁一手托腮,笑吟吟的看着她,却道:“这么多嫁妆值钱死了,要不还是嫁给我算了。”
阮琨宁有些无奈的道:“嫁给你有什么好处?”
王梁仔细想了想,然后抬手一指身边的无辜群众王明远,道:“嫁给我,这个方脑壳就可以管你叫叔祖母呀,带出去一看,多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