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是呼啸的冷风,屋内却是情意绵绵的爱侣,两个人彼此相拥了许久,竟也是不输于唇齿纠缠的亲昵,只惹得彼此都红了几分脸。
韦明玄到底是男子,脸皮也要厚一些,瞧着阮琨宁摆在一边的象牙梳子,再见她散着头发的娇媚神色,心里头便更觉柔软,主动执起象牙梳,道:“我给阮阮梳头发,好不好?”
阮琨宁却不领受他这份情,斜睨了他一眼:“我头发这样顺滑,还用得着你梳么?”
韦明玄爱她此刻的娇俏模样,凑过去咬了咬她的唇,手上动作不停,极轻柔的将那象牙梳子自发顶梳到了发尾。
她头发极长,却丝毫不显得杂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光滑柔顺,带着乌黑的光泽,韦明玄梳了几下,便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忽然笑道:“很早之前,就想给阮阮梳一次头发。”
阮琨宁回过脸去看他,道:“这话怎么说?”
韦明玄却没有看她,而是执着象牙梳再度给她梳发,边梳边道:“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满地,四梳行好运,出路遇贵人,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他的神情温柔而真挚,一侧的烛火照在了他脸上,有一种岁月的柔和与温暖的情意在交织,缠成了刀枪不入的情网,叫人挣脱不得。
阮琨宁也觉得触动,回身面对着他,低声道:“香闺对镜染胭红,鹊桥高架互轻平,”她微微一笑,眼睛里闪着令人心弦不稳的光:“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白发齐眉,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韦明玄没有出声,只是温柔的亲了亲她的眉眼,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她,似乎世间再也没有其他。
阮琨宁笑了笑,懒洋洋的拨弄了几下头发,见着抱住自己的韦明玄,忽的心中一动。
她轻轻拉了拉他衣袖,见他面露关切的凑过来,脸色便微微有些泛红,动了动身子,叫自己唇凑到他耳边,声音低了又低,只叫韦明玄勉强能听见:“要不……你今晚别走了吧。”
她这一句话说的突然,完全的超乎了韦明玄的想象,话一入耳,人便呆住了,在开口之前,脸却红了红。
韦明玄咽了口唾沫,强行压抑住心底的惊讶与狂喜,只怕自己是意会错了,轻声问道:“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
阮琨宁自己能够鼓着勇气说出来已经是不易,谁知道韦明玄这样不上道,她心里头有点气,便转过身去背对他,道:“盖着被子聊会天,行不行?”
韦明玄这才反应了过来,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喜色,他急切的拽住了阮琨宁的衣袖,叫小鱼干回过身来,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惊喜的道:“阮阮,阮阮!”
他低头在她唇上狠狠的亲了亲,才道:“你方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