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姗低头看了看阿陵,道:“阿陵,同阿婆一道去,务必要听话,知道吗?”
阿陵眼睛里头的担忧像是荷叶上的水珠在滚来滚去,他踮起脚看了看自己的兄长,鼓着嘴,担忧道:“要是我也给哥哥求一枚平安符,那哥哥是不是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他们兄弟的感情好,徐云姗是乐意见着的,摸了摸小儿子的脸,道:“自然啦,有阿陵的心意在,哥哥很快便会好起来的。”
阿陵满意的点点头,拉着崔氏的衣袖,道:“我会乖的,哥哥也马上就要好起来了。”
他童言童语,正是稚嫩可爱的时候,崔氏与徐云姗听了,也宽心好些,原本的担忧之意,倒是散去了几分,心头也随之松快了好些,含笑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
阮琨宁这日起的不算早也不算晚,算是正常水准,梳洗的时候才顺英提了阿越生病的事情,大吃一惊:“怎么也不知道叫我过去看看,好在没出什么事情,不然委实是太不应该。”
云舒替她取来了一对饱满洁白的珍珠坠子,道:“不是奴婢们不想说,而是事情出的太快,那时候大家都还没有起身,加之大夫来的又快,自然来不及叫您了。”
阮琨宁也没什么责备她们的意思,毕竟事情是早晨出的,大家都有些反应不及,阿越现下又没什么大碍,她慢慢地将那只珍珠耳环佩在了耳朵上,镜中的人影似乎也带着珍珠般温婉柔和的光晕,十分的雅致温美:“阿娘呢,可是还在阿越院子里吗?”
云舒道:“夫人带了阿陵少爷往寒山寺去了,说是要去拜一拜,求一点福气安康回来。”
阮琨宁的手微微一滞,眉梢微动,道:“阿越刚刚才睡下,我也就不过去搅扰了,云夏去大嫂那里说一声,午后阿越醒了我再过去看看,请她不要见怪,”她又转向云舒,吩咐道:“去给我准备马车,我也去一趟寒山寺。家里头最近的事情多,无论是为了阿越,还是为了二哥,都得去走一趟才是。”
云舒应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崔氏这一次不仅仅是带了阿陵,也顺便带上了阮承瑞,到底要出征的人是他,叫他自己去拜一拜佛祖,那才显得有诚意呢,不是比自己干巴巴的求上许久都有用许多嘛。
阮承瑞老大的不情愿,好容易休沐一回难道不应该在家里头睡睡觉吗,怎么还要出来对着一个胖子(佛祖:喂!)拜来拜去,好没意思。
可这到底也是崔氏的一番心意,他也不想叫崔氏担忧,便打着哈欠骑着马,随崔氏一道进了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