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月以来,她在此地的生活简直不要太愉快,阿浣都不像是师兄,而像是她保姆了。
不,这样说也不对,应该是任劳任怨的田螺姑娘才对。
“师兄,我饿了。”
“师兄,我渴了。”
“师兄,我衣服呢?”
“师兄,我晚上想吃田螺。”
“师兄……”
阮琨宁正懒懒的躺在躺椅上,享受着外头的阳光,暖熏熏的,叫人想要睡过去,她眯着眼睛,向一侧的阿浣道:“怎么样啊师兄,我的瓜子剥好了没有,就不能手脚麻利点嘛。”
阿浣手上的动作不停,疑问道:“阿宁教我为人处世,同我给你剥瓜子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阮琨宁一脸“你居然怀疑我”的无辜神情,道:“怎么,这么久了你居然还不懂吗?”
阿浣虽然不明白阮琨宁所谓的不懂到底是什么,但还是任劳任怨的道:“懂了。”
阮琨宁其实也不过是随口说出来忽悠他的,见他居然真的点头了,忍不住直起腰来,疑问道:“你懂什么了?”
阿浣抬起头来,澄澈平和的目光落在了阮琨宁脸上,微微笑道:“阿宁说的都是有道理的。”
他的语气如此诚挚,倒叫阮琨宁这个奴役他的人难得的感觉到了一丝惭愧,心里有几分歉意,她抓了一把果仁儿赛道口里,道:“算了算了,对着我也就算了,可别叫别人也这么欺负。”
见他低眉顺眼的继续剥,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子,阮琨宁心里有点不是滋味,随手用蒲扇拍拍他:“听见了没有?”
阿浣没有抬头,声音低低的:“不会的,我只叫阿宁一个人欺负,别的人才欺负不到我呢。”
阮琨宁被阿浣带的有点趋向于小儿化,也顺手摸了摸他的头,赞道:“师兄真棒,要摸摸头奖励的。”
阿浣抿着唇温柔的一笑,没有言语。
阮琨宁喝了口阿浣递过来的茶水,将嘴里的瓜子尽数咽下,这才开始每日一次的教学,她伸了个懒腰,问道:“如果有人说你不好,这要怪谁?”
阿浣道:“怪他。”
阮琨宁满意的点点头:“为什么?”
阿浣道:“他嫉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