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那一伙大汉身上也或多或少带了伤,自然是无力阻拦的。
一场对战就这么结束了,只留下了一地的凌乱,撒染的鲜血,以及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别人都是不明所以满心惊惧,只有阮琨宁看清了那一剑。
很快,也很锐利,眨眼间反手划开店家的脖颈,又重新归于鞘内,若非她眼力足够好,于剑术稍有造诣,便是眼睁睁看着,也反应不过来的。
一柄剑刃很薄,也很锋利的子母剑。
以前,她只以为阿浣在诗文子集上有天赋,直到今天,她也只以为他是轻功跟文采格外出众,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原来阿浣最为出众的是剑法,杀人不见血的剑法。
茶棚内的人除去阿浣之外,心情大概都是十分不平静的。
只有他一个人还对着那一碟子毛豆下功夫,极为认真专注的样子。
他抬头,见阮琨宁在看着他,面上微微一笑,将那碟子剥好了的毛豆送到她面前去,柔声道:“阿宁吃呀,我都给你剥出来了,你要是喜欢,等我们回去了,我天天给你做。”
阮琨宁看着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慢慢的将那一碟子毛豆推到自己面前去,心情忽然有点复杂。
总的来说,一共有两种情绪在心里头沉沉浮浮。
第一种是:阿浣师兄,我为我之前所有对你的冷嘲热讽感到抱歉,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种抱歉!
第二种是:之前我让你当牛做马伺候我,在此谢过师兄不杀之恩!
第185章有得有失
说真的,这两个想法不过是玩笑罢了。
仅凭方才那店家看自己的眼神,阮琨宁便能判断出,无论打起来的这两拨人孰是孰非,那店家都不可能同他们交好。
在前世,阮琨宁见过太多那样浑浊的眼神,阴暗中带着占有欲,她一眼就能看明白他是个什么货色。
要是个有钱有势长得好看的,那指不定就会成就一段霸道总裁先□□再囚爱再修成正果的缘分,可是一个这个长相,大概只能客串一个痴心妄想的炮灰男配了。
之前她不欲张扬,不过是不想挑事罢了,可既然他主动送上门来,那也就没有轻轻放过的必要,开玩笑,难不成叫阿浣坐在那里叫他杀不成。
她知道阿浣自己可以应对,也就没打算出手,却没想到他可以应对的这样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