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民谣好悲伤啊,听的心里越发难过。
其实他曾经是做过一段时间“迷生”的主唱的,那时乐队正值成立之初,他一腔热忱为乐队写了第一首歌,叫《凭空》,呼兰看了看,说这是你的歌,不如你来唱吧。他想了想,说了声:“好。”他心里是有几分雀跃的,乐队其他人听了这首歌后都夸他写的好,他也觉得自己写的不错,但真的在地下通道或者酒吧演唱的时候,人们从他面前走过,真正为他的音乐驻足的人,却寥寥无几。
“为什么呢?”他问呼兰。
呼兰揉揉他刚染成金色的头发,“因为你写的歌,是在大家审美范围之外的东西,这并不是说你的歌不够好,只是能够欣赏的人很少。”
“你是块璞玉,迷生捡到了你是它的荣幸。”
呼兰这么安慰他,他也知道这是安慰,于是他拿起电吉他站在呼兰身边,甘为他做和音。
酒吧到凌晨两点多关门,他那时蹲在门口睡着了,昨晚在车站睡得便不是很好,到了这儿又忙忙碌碌到现在,他眼皮都睁不开了。
“灯灯…灯灯……”
有人在喊他,他揉了揉眼睛睁开眼,扭头一看店里人都快走光了。
茉莉一脸担忧地看着他,“怎么在这儿睡着了,走,去店里歇一会儿吧。”
茉莉给他倒了杯热水,他喝了之后晃了晃头好歹清醒了下,晏闲在一旁抱胸看着他,然后徐灯灯揉了揉鼻子打了个喷嚏。
“呀,人怎么一会儿都走光了,要下班了吗?”
茉莉笑了笑,倚在桌子上和他说话,“对,店里一般都这个时候关门,你今天累坏了吧。”
徐灯灯看着他,“这倒也没有啦,不过你一个女生这么晚回去安全吗?”
茉莉指了指东边的方向,“没事儿,挺安全的,我习惯了。我不住学校,租的房子离这儿挺近的。”
徐灯灯闻声点了点头,又和茉莉吧啦吧啦说了几句。
晏闲一只手指勾起放在吧台的大衣,“好了,走了,别聊了。”
徐灯灯挥手跟茉莉告别,扭头屁颠屁颠撵上了晏闲,猛的一从店里出来,外面的凉意叫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晏闲腿长走的很快,他跟在后边跟竞走似的。
“走那么快干嘛…腿长了不起啊…”他小声嘟囔。
前面的晏闲不知是听到还是没听到,扭头“腿短就跟快点儿,一个人嘟囔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