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的名字叫加热尘埃,一听像是一群理工男会起的名字,主唱叫奥伯斯,听声音像个三十岁的男人,音色低沉而有爆发力,唱的歌偏金属一些,歌词充满了浓浓的个人风格,粉丝们称这为奥伯斯情调,奥伯斯的声音像水,是那种寒冬之际刚刚破冰的水,冷冽而不乏诗意,粗糙也满怀馥郁,哪怕是通过歌曲来宣泄情绪,也歇斯底里却恰到好处。这个乐队,无论是主唱的声音,还是贝斯的水平,或者是整个乐队的协调配合程度,都在国内数一数二。
但正是因为他们这种与众不同的特色,这支乐队仅仅出了两张专辑便在圈子里小有名气,有人喜欢的同时争议也很大,有人把他们捧上神坛,有人将他们踩在脚底。
不过这是对他们歌曲风格的争议,他们的水平放眼望去几乎是同时代国内摇滚乐队中最出色的,全国找不出第二个乐队可堪比拟。在徐灯灯眼里,他们更是大神一般的人物。
没有人知道他们是谁,来自什么地方,他们像个幽灵一样,只存在于网络的缝隙之中,除了参加过一次音乐节之外,从未参加过什么线下活动,甚至就连那次音乐节上,乐队的所有人还全部带上了口罩。
徐灯灯最喜欢的一首歌是他们的同名专辑里的一首,叫《极度恐慌》,这首歌讲了一个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星球,那个人一直在向太空呼喊,有人吗他欣喜万分,喊了很多次,对方却一直回答:有人吗后来那个人明白了,那里没有人,那是他的回声,于是他在孤独中死去了。
这是他所有歌中风评最不好的一首,有人说这首歌太过于概念化,形式大于内容,实际上空洞的很,但徐灯灯头一回听到这首歌心就被抓的死死的。
晏闲今日回来的早,店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他便交待了茉莉两声回家了。他开了门进来的时候,屋里的音乐叫他动作一顿,紧接着他环顾了四周,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徐灯灯。
“你在干什么?”他的声音甚至有些冷意。
徐灯灯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你怎么回来这么早?我在听歌呀,你家的音响很不错嘛,音质特别好。”
晏闲突然就冷了脸,他三两步走过去关了那音箱,说:“别在我屋里放这种噪音。”
竟然说他偶像的歌是噪音!徐灯灯动作一顿,脸色顿时耷拉下来,他握了握拳,拖鞋都没穿,光着脚气冲冲地走到他面前叉着腰看他,“噪音?你说话能不能尊重一点儿,什么叫噪音!”
前几秒还一口一个晏哥,只是说了两句怎么就炸毛成这样了?
晏闲抱着胸看着他,眼中有异色,他手指摩挲了下那木质的音箱,抬头看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我说加热尘埃是垃圾,这话有毛病吗?”
徐灯灯的小火苗瞬间被点燃了,他揪着晏闲的领子咬了咬牙,“不许你这么说他们!”
晏闲愣了愣,看他因一时激动涨红的脸。
“至于吗?”他问。
徐灯灯气急,“怎么不至于,奥伯斯可是我偶像,你就算真不喜欢能不能别当我面儿说他们乐队如何如何,真的很过分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