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退学,一句解释没有,爹妈伤心生气也没骂过你一个字,即使这样我也没有恨过你----但我现在开始恨你了。”
严人镜吸了下鼻子,胡乱抹了一把眼泪,看也不看他,朝门外走去。他愣了一会儿,拎起礼盒追了出去。
“没学位,你这六年就白读了。”他亦步亦趋,跟在姐姐身后,“你不是一直想要做大学老师吗?没有博士学位,又没有关藏那样的背景,怎么进高校?”十二月寒冷的下午,没有阳光,天色苍白。一如他毫无说服力的解释。
严人镜还是不讲话,直直地向前走,或者只是想摆脱他。
“我任性的后果自己吞了,绝不牵连别人,尤其是你!我知道你讨厌我,所以我最不想欠你的。你可以因为这样那样的屁事儿毕不了业,唯独不能因为我!”
严人镜站住了,回头:“所以你要羞辱我吗?让我严人镜拿着用弟弟的身体换来的学位,一辈子抬不起头?”
他半张着嘴,看着姐姐,突然笑了。
“你这句话,跟我猜得一模一样。”
他去解余复的浴袍,双手发抖,问余复:“你能帮我跟姐姐保密吗?如果知道我用身体换她的学位,她会恨我的。”
余复摸他的下巴,爱怜地说:“你也怕别人知道啊?那你听老师的话就好喽。”
他把浴袍解开了,余复赤身luǒ_tǐ,那东西翘着要往他脸上蹭。他往后躺倒在床上,余复扑了上去,听他大喊:“不要啊!老师!”
薄薄的门板突然被敲响:“警察查房,请开门配合!”
余复脸色刷白,慌得像被猫撵进死胡同的耗子,不用提醒就躲进了厕所。
“老师,我怎么办呀?!”他一边问,一边开窗,扔掉了余复的衣服裤子,和装着制服的皮包。
“你快换衣服,不是没登记身份证吗?我们两个男的没事的!”
敲门声越来越急促,越来越不耐烦。他穿上球鞋和外套,拿着衣服开门:“救命啊老师!”下楼,熟悉的前台小妹接收了他的秋波,和钞票。
“远一点,别让同学看见,不用身份证的小旅店”,特别容易碰上“扫黄”。
忍着寒风在楼下站了好一会儿,他抬头看窗户等余复伸头,招招手:“三赛!余复三赛!”指指脚下,余复看见他站在自己的裤子上。想骂又一时骂不出,见他手伸进裙子,在连裤袜里掏半天。
掏出一支录音笔。放在唇边狠狠“”,两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阿利亚多!余复三赛!人生如戏,全靠演技!撒由那拉!”欢快地转个圈儿,钻进路边的车跑了。
不是普通的车,白色沃尔沃s60,2012年版。
关藏刚说完不高兴,他一个电话又打过来了。
“你说过想要更了解我。”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