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瑗没有听到后面的对话,踏进了屋子。
屋子里头没比巷子里好多少,几乎都是被那个会飞檐走壁的黑衣人用细线给吊死的。
沈南瑗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匡珍珠,她唤了声:“珍珠姐。”
伸手拽掉了塞在匡珍珠手里的布,却没敢摘下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
匡珍珠心急地道:“南瑗,谁让你来的!他们的目标是你,你快点逃!”
沈南瑗安抚道:“没事儿,珍珠姐,咱们已经可以走了。走,我带你出去。”
说着,她就把绑在匡珍珠脚上的绳索解开了,却没解开缚在她手上的。
匡珍珠扔在慌乱之中,方才她听见了一些怪声,可这怪声很快又没了。
她只当现在仍旧情况紧急,一句都不敢多问,跟着沈南瑗的牵引,往外走。
巷子的外头响起了紧急的刹车声音。
沈南瑗顿时紧张到了不行,她看一眼不远处的银霜和杂技团的人。
银霜立时退到了她的身边。
有放哨的人来报,“不是龙家的人。”
那驯兽师向沈南瑗抱一抱拳,“既不是龙家的人,我们不宜露面,撤了。”
沈南瑗点了点头,道了句:“多谢!”
那些人就隐在了黑夜里,很快消失不见。
“南瑗!”
沈南瑗听到了朗华焦虑的声音。
和朗华一起来的还有鹿家的人。
沈南瑗抬眼看去,那是一个身高笔挺的青年,瞥一眼她身后的匡珍珠,声音清淡地道:“人没事就好。”
鹿家的人肯定是匡傲西通知的。
不用问,沈南瑗也知道。
一直到这时,沈南瑗才取下了匡珍珠眼睛上的眼罩。
匡珍珠刚刚就听到了鹿鹤峤的声音,她的眼睛一能视物,就精准地发现了他之所在,矜持地道:“劳鹤峤哥哥操心了!”
“无妨!”鹿鹤峤抬眼看了看她们身后的巷子,皱了皱眉头,“天色已晚,还请朗四爷帮我送人回酒店。”
朗华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鹿公子了。”
这就说定了由鹿家来善后。
沈南瑗又抬眼打量了下那个鹿鹤峤,心里想着巷子里那血腥的场面,脑海中不由就出现了那种白衣胜雪,矗立沙场的古风画面。
匡珍珠的这位未来丈夫,瞧着云淡风轻,实际也是个妙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