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
她余光扫了一眼女孩子口中的“佐野君”,个头不算高,白白净净,斯斯文文,连眉毛都修整得非常精致。触及到她的眼神,佐野君竟然腼腆的红了脸。
不过,基于历史原因,她对日本没什么好感,刚想拒绝,身后传来男人冷冷清清的声音:“不好意思,她已经结婚了。”
同样是非常流利标准的日语,从他略显沙哑的嗓音里发出,听在耳中煞是动人。
顷刻间,腰间缠上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占有性地将她拥在怀里。
林沅愣了愣,回头看他。男人穿着黑色衬衫,领口微敞,露出小片白皙的肌肤,仔细瞧去,布着零零星星的抓痕。
她脸上忽而一热,拒绝承认那些抓痕是她意识不清抗拒吃药时,留在他身上的杰作。
女孩子被眼前这位极品帅哥惊艳了,忽略掉他的宣誓主权,女孩子肆意地打量着他,开口间越发地妩媚娇俏,连连跟他套近乎。
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对自己的外貌自信无比,加上一副天赐的好嗓音,是男人听了骨头忍不住酥一酥的那种。谁知,她巴拉巴拉了一堆,眼前这位帅哥俊脸冷漠,眼神犀利,丝毫没将自己看在眼里。
女孩子微感失望,只好找了个理由,跟他们道别后,悻悻然离开了。
姜以湛没心思理会女孩子的失落,他出门办完事,回来就不见了林沅的踪影,打电话没回应,倒是看到了她压在茶几上的纸条。他一刻不敢耽搁,前来寻她。
见到她安然无恙,他总算松了口气,但瞧着她穿得单薄,登时又有些恼火。
午间虽然气温攀升,山间的风混着溪水的凉意,铺面而至。
眼前的小女人只穿了件湖水蓝长裙,脚下是双平底小白鞋,连件轻薄开衫都没带,想到她大病初愈,姜以湛生怕她再有半点闪失,禁不住眯起黑眸,表情不甚愉悦,“林沅,你是不是忘记自己还在生病?”
“我已经痊愈了,不信你瞧。”
她旋即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证明自己身体倍棒,无需担忧。
姜以湛不理她的自证,将她抓进怀里。
单手执起她小巧的下颐,稍微抬起,他只瞧了一眼,就心疼的要命,一场风寒下来,她足足瘦了一整圈,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这会儿只剩下两只晶灿灿的大眼睛。
思及此,他的声音不由得又沉了几分:“林沅,你总是不让人省心,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拉长的尾音微微叹息着。
不想看他忧心忡忡的模样,林沅在他面前摆摆手,仰起头问他:“姜小白,你生气了?”
纤细柔白的手腕上,是他送的手链,湖蓝色的晶莹与洁白无瑕的玉质小雏菊轻轻碰撞,叮咚作响。
姜以湛冷哼一声,故意不理她,余光却在扫见她的手链后,嘴角禁不住弯了弯。
她并不着恼,打量了他一会儿,从裙子口袋掏出一颗草莓糖,朝他晃了晃,笑得狡黠:“草莓糖,吃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