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笑拿到保研资格是板上钉钉毋庸置疑的事儿,但她还是一如既往地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是拼死拼活非要得个什么结果,不温不火有条不紊是她一向的常态。
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学霸,苏茜说她只有鱼的记忆力,这话也许没错。
对于田笑不关心的事情,她真的可以达到转头就忘的程度。至于那些需要上心的,费的功夫自然就要多些。久而久之,她也养成了随笔记录的习惯。
而这一切或多或少,都与田老师和唐老师脱不了干系。
两位老师都非常传统,被他们一手□□出来的女儿自然也脱离不了传统的优良。
从小到大,田笑都非常尊敬两位老师,一直以他们为榜样,勤学勉励,刻苦读书。
打小就励志当一名人民教师,传承薪火,却在她填报志愿前,被两位老师叫出去颇为郑重地谈了一次话。
也就是那一次谈话,田笑成功地转了行,跨入了她做梦都没想过的药学界。
坦诚布公地讲,田笑对于未来还真没有多少主见,当老师的志愿也许是受家庭的熏陶影响。
两位老师慧眼识人,正是看穿了这一点。
所以,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田笑就被两位早有计划的老师给忽悠去了市内响叮当的x大。
人生多变,就算计划摔断腿,也赶不上变化。
每次有人问起田笑在哪儿读书,田老师就会扬起下巴,一副用鼻孔看人的姿态还要故作低调地告诉人家,“哦,我女儿啊!就是在那什么……”
说好的谦虚做人,低调做事呢?
田笑有时候禁不住想,难道让她去x大就是为了满足田老师的虚荣心?
后来,她悄悄问过唐老师,不让她传承衣钵的真正原因。唐老师笑了笑,最后还是告诉了她真相。
原来田老师的父亲也就是田笑的爷爷,因为一个小病而使用了医院购进的一批假药而去世的。那时,田笑才刚满一岁。
据唐老师回忆,当时田老师在低谷待了好长一段时间。从那以后,也非常关注医药方面的问题,对生产假伪劣药品的公司企业无一例外的深感痛绝。
唐老师不否认田老师是包藏私心。但让她选择药学也并不是田老师的心魔,他只是想提供一个选择罢了。
田笑心态一向很好,万事有路走得通就行,有始有终她享受的是过程。至于田老师的伤痛,她选择沉默。
而沉默下,是她对专业的刻苦用心。
苏茜诈尸一般从床上坐起来,吓得田笑冷不丁地浑身一颤,长舒一口气:“怎么呢?”
短暂的沉默后,是苏茜一脸无所畏惧的表情:
“没事儿,就是姨妈来得过于汹涌澎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