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庄主与梁继浩相望,眼角余光指向了场外的月亭。文庄主纵身跃起,发觉到的奉瑭转身迎敌,不下三招,奉瑭被一掌袭出丈余。郦泖尖叫一声捂住嘴,转身想跑的月亭到了他手里,躺在地上的仲祺气若游丝的唤道:“月亭。”
注意到脚下,文庄主哼了两声:“寒仲祺,差点把你忘了,趁你现在是个废人,刚好解决了你。”抬脚便要跺下,月亭大声喝住:“不要!要是你想知道麒麟的秘密,就不要伤害他。”那停滞半空的脚挪回:“哦,有意思。”
一手钳制着月亭,倾身在仲祺怀中摸出麒麟。恰巧,重掌击杀眼前一名官兵的易叟看到这一幕,双脚一踏,飞身袭来。为保手中的麒麟,他松开月亭去挡易叟袭来的脚心。
见状,梁继浩一脚踏上身后不远处的木椅,借力跃至玉庄主身后出掌将其打伤。挟持着玉庄主,梁继浩喊道:“小丫头,你回头看看你的烟然姐。”
原本打斗的葛金石与上道人停了手,葛金石侧身而来,道:“梁大公子,你这是做什么”梁继浩与之相望:“葛老,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希望你谅解。”
也已转过身来的月亭走上前:“姓梁的,你快放了烟然姐。”葛金石接言道:“没错,你不能伤我徒儿,你要麒麟要什么我都能弄给你。”
梁继浩重叹一气:“葛老!你先不要说话。”目光看向对面的月亭:“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必须要用麒麟的秘密来交换。”月亭扫视周围人两圈,几经挣扎:“好,只要你放了她,我答应一定将麒麟的秘密说出来。”
那旁踹过一人的梅庄主,发出几声重咳:“玉庄主,依你的武功要想摆脱梁继浩并非难事。你不要多做犹豫了,更别因为你师父的事而被牵累。”一言,敲醒了玉庄主的神智。
看着眼前的月亭,玉庄主的眼中有波光闪动:“月亭,此生有幸与你相识,今日,我不希望你再次为了救我说出这个能令天下大乱的秘密。我们来生再续此缘,你不要让我失望。”
话语一落,她抬起臂肘袭中梁继浩,转身一掌将他击倒在地。继而,跃步而至离自己眼前不远的阮儿身旁,夺过与她打斗的官兵手里的铁戟刺入自己的胸膛。一干人连喊“不要”二字都未能来得及,只看着她渐渐双膝跪于地面。
随着一声划破天际的唤声:“烟然姐。”月亭疾步上前抱住了跪地垂首的玉庄主又是急唤,又是痛哭不已。也是应着这一声,满场的打斗停止。猛然间,看见两只手同时在玉庄主背后出现为其封穴。看去,是葛金石与上道人。
看一眼抱着烟然伤心的月亭,葛金石言道:“你哭什么?我的好徒儿烟然还活着。”月亭抬首而来,满眼的泪花:“你说的是真的?”葛金石拍着胸脯:“有我在,她不会有事。”言至此,月姬与云周子狂奔而来。
两人先后轻唤着:“玉姐姐。”看到他俩,月亭责问道:“你们俩个下来干嘛?”话音刚落,那旁脱离易叟的文庄主“嗖”地蹿来,揪住云周子的肩头,痛的云周子“哇”地一声叫。只是,话还没问出口,葛金石一掌袭在他手臂上,文庄主缩回了手。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集中在他右手中的麒麟,文庄主掌心用力一捏:“统统退后,不要靠近我,否则我就捏碎它。”本欲动的众人定立原地不动。
文庄主下令道:“来呀,把梁大公子扶起来。”离其最近的两人来到扶起了撑坐于地的梁继浩。他向身边一人小声言道:“你们几个人快去把继胜带来。”
此刻的情势,任谁也不敢轻易靠近。站起身的梁继浩盯着葛金石:“葛老,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护送我们离开。”葛金石目光冷漠:“梁大公子,你伤害我徒儿烟然的事我还没跟你计较。你要走就走,但仅此一次,下次见面,你我是敌非友。”
上道人指着他言道:“老糊涂,你真的要放他们走?”葛金石劈头反责:“你才是老糊涂,我不过是因为曾与梁将军有过承诺,你们谁敢拦着他离开,我绝不轻饶。”
梅庄主迈步走来:“你们走吧,如同葛庄主所言,下次见面,我不会让你们活着离开。还有,留下井中的解药。”在群人的注视下,文庄主手里并不敢放松的紧捏着麒麟,从怀中掏出了解药扔给了梅庄主。
接过药,众人发现梁继胜被三四人簇拥而来,如此,在官兵的护卫下,三人匆匆出了梅园的大门。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刘斐几大步走上前,跪拜道:“老庄主。”葛金石应一声:“嗯。”刘斐起身,他则蹲下身将铁戟从玉庄主的胸腔中拔出,抱起玉庄主走向客房。
见刘斐随他走去,月亭迈开步伐紧随葛金石,月姬与云周子见状抬脚跟随着月亭。剩下的人们面对伤伤死死的残局,不免心中一阵怅然。然,尚有伤者需照料,顾不得那些许令人唏嘘的情怀。
回到房中,仲祺的脸色惨白,双目紧闭,满脸渗着汗珠,双唇微微颤动,也无力气再叫嚷。阮儿坐在床边为他擦着汗,眼含担心:“他这个样子还要维持两个多月。”听她说完话叹了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