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八同冷哼一声:“梁继胜,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今天你既然来了,我就先除掉你。可笑你们兄弟俩身边没什么像样的人,你此刻来不过就是送死。”
他似自是有备而来,大笑道:“你真是无知,我们身边虽然没什么绝顶高手,却依然可以在江湖有立足之地,凭的就是独有的蝎王毒。”说话的同时他从袖中掏出毒镖,不等对方有动手的痕迹,向对面群人掷去。
相继有人中镖,易叟仅用一根手指挡落射向自己的毒镖后,飞身将陈八同眼前的那根镖打落。胡战道举剑,用剑身挡住来袭的毒镖。
仲祺则是单掌掌心抑制住毒镖前行,将其挪移至下方,另一掌迎上,双掌平行呈空握,翻手调转毒镖的方向射向梁二公子。除了他们,那旁不在打斗范围内的唐梦枯与郦泖亦安然无恙。
不及反应的梁二公子胸口被毒镖刺中,他却气定神闲的看一眼毒镖。这时,易叟突觉手指麻木。抬手看来,指上未有颜色变化。
瞧出端倪的梁二公子笑了笑:“易叟,你仗着武功高也太自信了,蝎王毒是不能用肢体碰触的,哪怕是你的指甲盖。你居然用指背打落毒镖,简直找死。”
当听到易叟的名字时,仲祺双目一惊,随即看向易叟。陈八同言出关切:“舅舅,你怎么样。”易叟道:“这毒确实厉害,这么短的时间,我这只手臂已经没有了知觉。”
陈八同凌厉转头,激动的伸手言道:“姓梁的,快拿解药来。”梁二公子看一眼躺在地上的众人,不慌不忙的拔出毒镖,封穴止住毒液的流动。对身边人一声令下:“挡住他们。”
这一刹,屋内成为相斗的战场。听得郦泖叹道:“又打起来了,真是不嫌累的一帮人。”只见仲祺袭退眼前人,跃起踏过打斗人群的肩头来至二人面前。为他们解了绳锁,携二人越过人群到达门口:“快走,外面有人接应你们。”郦泖转身问道:“哥呀,你不跟我们一起走?”
仲祺正欲开口,那旁有一人横刀袭来。一脚撂倒冲来的男子,道:“你看我现在离得开吗?快走,别啰嗦。”这时,屋顶上,阮儿与上道人看见趁乱逃出屋外的梁二公子。阮儿探出上身,道:“不能让他跑了。”
上道人伸手将其止住:“诶,你看,这蝉有人来捕了,我们就省点力气吧。”向下一观,是戚庄主领着一干人截住了他的去路。再一看,唐梦枯与郦泖出现在梁二公子的身后。阮儿言道:“上道人,看来我们闲不得了,要救两只小麻雀。”
闻言下得屋顶的两人,还未及出手,那已发觉到身后有人的梁二公子回转身将郦泖擒拿在手。见状,唐梦枯快步跑至阮儿身后。大叫一声的郦泖言道:“不是吧,怎么又是我。”梁二公子来回一观两方人:“想要她活的话,你们给我让开。”
戚庄主知郦泖之事,劝道:“梁二公子,我劝你,不要再负隅顽抗。”梁二公子将目光移向他:“戚庄主,你真行啊,居然和陈八同穿一条裤子了,我和大哥真是错信了你。”
戚庄主正容回道:“梁二公子,我戚某从来不和谁穿一条裤子,只是你们兄弟不除,必将对南唐天下带来灾难。”
冷冷笑起的梁二公子,道:“我呸,南唐天下?这天下将来指不定是哪家的,我南汉天子才是天命所归。”这时,郦泖打断二人说话:“等等,我刚刚听到你们说南唐?”众人投去疑惑的目光,听她继续言道:“我记得南唐之后就是宋朝,没你们家南汉什么事啊。”
听得这番话,梁二公子指间一紧:“混帐,你胡说什么东西。只要拿到麒麟,得到那本《国祚》,我们就可以逆天改命。”郦泖被掐得一仰头,嗓间发出如同鸭嗓一般的哑叫声。缓了缓,又道:“你就是掐死我也没用,唐朝之后就是宋朝嘛。”
梁二公子瞪大眼睛:“你还乱说,小心我立刻掐死你。”阮儿无奈一摇头:“郦泖,你闭一会嘴好不好?”她紧闭双眼拼命言道:“不好!我都要死了,还不让我多说两句。”阮儿大声喝道:“闭嘴!”郦泖抽噎:“阮儿姐,你干嘛这么凶啊。”
正当此时,仲祺从屋内跳出,手里掷出一枚毒镖。那镖直冲梁二公子而去,结果,镖却扎在了郦泖的臂膀之上。阮儿不由道出:“偏的真离谱。”
同时,痛的郦泖狂叫一声,浑身乱动,致使梁二公子一时间失神。趁机,上道人掷出手中木杖,击中梁二公子左肩头。上道人跃身而来接住下落的木杖,两步上前弯腰伸手点住躺在地上的梁二公子。
郦泖看着臂膀的毒镖:“完了完了,我要死了。哥,你那什么臭手,怎么扎到我身上来了吵死了,这镖是刚才我打回伤到姓梁的那枚,已经没毒了。”她长吁一气,放下心。
外面僵持的局面打破,屋内的打斗被胡战道一招金灭升发之道将眼前几人击翻在地。他来到屋外,走到梁二公子身边:“快拿解药来。”见他不言,胡战道在他浑身上下摸索,却一无所获。只听他渐渐大笑:“想要解药?那你们得放开我,解药不在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