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儿将他揽入怀中:“这帮畜生!他们肯定是想抓住你来威胁我。”云周子面显忧伤:“小师姑,到底你怎么会被牵扯到翡翠麒麟的事情里?”阮儿长叹一气:“这件事说来复杂,你还记得那天,师傅叫我去西都给他的一位故友送信?”
在云周子点头下,她继续言道:“送完信回程的途中,我遇到了樊庄主,他当时正被梁氏兄弟追杀,我救下他之后,答应将他临终前所写的血书与翡翠麒麟交给他的徒弟寒仲祺。原本送完信我就可以走的,可是,偏偏半路遇到了易叟,险些被他生擒,仲祺大哥正巧赶来救了我。就这样,我卷入了这场风波。”
只见阮儿蹲下身,深情言道:“对不起,云周子。是小师姑不好,带给你这么大的灾难。”他与阮儿四目相视,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小师姑,不是你的问题。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太可恶了,你所做的和爹娘、爷爷一样,我支持你的做法。”
阮儿满眼感激,听着云周子接下来的话:“因为在我离开前,爹爹曾告诉我,他们原本也认识一位与翡翠麒麟有关的人。所以,那帮人一出现,爷爷和爹娘就知道他们肯定是为麒麟而来。加上,你许久未归,爹娘和爷爷他们就怀疑你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阮儿轻叹一气抱住了云周子。
而一边认真听完的上道人有了新的疑问:“阮儿姑娘,那你与寒少侠又为何会出现在东都?”放开云周子,阮儿站起身:“具体的我并不清楚,只听仲祺大哥说血书上交待,将麒麟交给一位姓尚的老伯。可是等我们一到东都,根本没打听到他的下落。就在我们要离开的时候,梁氏兄弟和易叟他们追到了那里,交手之间,就发生了后来的事。”
上道人脑中搜索到了一件重要的物什:“那血书呢?”阮儿语带失望的回道:“仲祺大哥看过后就焚毁了。”这时,云周子自言自语:“姓尚的老伯”阮儿一拍他肩头:“你嘀咕什么?”他抬起头:“小师姑,我掉下峡谷之后,遇到了一位姓尚的爷爷。”
一言,使得阮儿双目一惊:“是吗”云周子一摇头:“名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有一个孙女,名叫尚琼依。”
阮儿盘起双臂:“会不会是他?”独自嘀咕完,她将话锋一转:“对了,上道人,你刚刚跟踪的情形如何?”
上道人简单两句:“那两个老滑头,领着我兜了一大圈,空绕了一个早晨。不过,他们绕的越久越是有问题,人肯定就在那个方向。”阮儿看一眼床上的左瞰:“他的伤势几日能复原?”上道人侧头看去:“少则需要三四日。”
阮儿埋眼一思量:“合我们三人之力为他疗伤,明日就该能复原。”抬眼唤道:“上道人。”那对阮儿此举仿若所思的上道人接言:“你是有了什么好主意了?”
阮儿轻轻一笑:“不错,虽然我们可能会耗去一些功力,可是,两日内必然会恢复。这两天,我们就做做样子到处找仲祺大哥,等大家全部恢复,再进行下一步。”三人先不多说,合力使左瞰尽快复原。云周子坐在桌边静静看着这一幕。
这一夜,阮儿完全没有睡意,心里惦记着师傅一家三口的安危。一心想着尽快寻得仲祺后再作细致的打算,看一眼身旁睡着的云周子,她轻叹一息闭上双眼。
另有一人整夜未合眼,在床边照看玉庄主的月亭。渴了,为她倒水;冷了,为她盖被。其余人想帮忙,被她直接拒绝。奉瑭、秋霜一干人唯有各自去睡觉的份。等到天明睁眼时,她又拿了粥喂玉庄主一口一口吃下。
注视着月亭,玉庄主有言想吐,可一张口就是重咳。月亭放下碗,为她顺着气:“烟然姐,你有什么想说的等伤好了再说,你现在伤这么重,就不要说话了好不好?”她摇着头:“不、行。”又是一声咳出,那掩在唇上的拳头挪开一看,还伴有鲜血。
月亭急急忙忙的取来脸巾,为她擦拭着嘴唇上的血迹:“烟然姐,你到底想说什么嘛。”她咽了一口令嗓间裂痛的口水:“你……休、息。”月亭停下擦血的动作,指着自己:“你是要我去休息?”玉庄主连点头的力气也没有了:“是。”
沉默了一会,她擦净血迹,将脸巾放回面架。回到床边,盯着玉庄主:“除非你的伤好了,否则,我不会去休息。”见难以劝退,玉庄主长出一息,月亭坐下言道:“烟然姐,我还欠你一条命,你就让我照顾你,直到你痊愈为止,好不好?”
如此真诚的目光,玉庄主实是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得用闭一下眼睛的方式回答了她,月亭开心的握起她的手:“那就好啦,烟然姐,你放心,我身体很棒的。才不像那个小药罐子吃点不好的东西就拉肚子。”
听得她这一句,玉庄主嘴角漾起了笑容。是门被推开的声音:“是谁在背后说我的坏话”云周子边走来边说道:“你啊,嘴里就没有好话。真是枉我昨天丢下左看哥哥跟着你们。”
随云周子进来的人还有其余几人,刘斐快步来到床前:“庄主,你怎么样?”月亭唤道:“刘斐大哥,烟然姐不能说话,一说话就会咳的很厉害,偶尔还会有血。所以,现在什么情况都别问了。”刘斐与月亭相望,颔首不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