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筱珂对二人笑了笑,解释道:“这些都是它不吃的草,老管家嫌碍事,又不舍得扔,便垒到了一块儿。”
这隐藏钥匙的方法颇为眼熟,黎樊对顾愉道:“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忘记了什么?我总觉得有些空荡荡的。”
顾愉指了指腿,柔若无骨地靠在了黎樊身上。
黎樊头上的电灯泡亮了:“你的本体!在哪儿?”
“板车在草垛背后。”
草垛后有板车,板车上的草堆中埋着一把轮椅。何筱珂见黎樊把轮椅上夹杂的草快速拍打抽出来的时候,忍不住低低笑了:“黎姑娘的身手与阿咩极为相似呢。”
“阿咩?”黎樊一时想不起来何二夫人指的是谁,但眼神顺着对方的脸一路向下,看到她绕在肩头的“围脖”猫,心里警钟大作,何筱珂说她动作像猫,她一定不能暴露。
黎樊的的动作不觉变得慢条斯理起来,顾愉揉了揉眼,泛着困意走了过去:“我也一起来。”
“你站那儿休息就好,这草挺扎,怕是会伤了你手。”
“哪儿那么娇气。”顾愉学着黎樊的动作,抓住一把草向外抽,突然发出一声抽气声。
刚说完不娇气,手立马被划破,真是飞快的打脸。
“破了呀。”黎樊心疼地把她的手拿到身前,何筱珂也将那快要烧尽的烛盏凑近顾愉的手,手心上划出一道血痕。
“疼不疼?”
“不疼,只是小伤口。”
“我要是阻止你就好了。或者快一点弄完的话……”黎樊跺了跺脚。
“是我自己不小心。”顾愉的嘴角翘了起来,“帮我处理一下吧,像从前那样。”
从前那样?
黎樊捧着顾愉受伤的手,狐疑道:“真的?不是说解决完这一系列事情之前不能亲亲抱抱做各种事吗?”
当她看到顾愉湿润的眼睛和唇畔的笑意,她的心头一阵重重跳动,耳旁的轰鸣也越来越大。
她可以吻她的手心,还可以悄悄地搞点事情。
黎樊摘下面纱,低下头,细细地舔吻着受伤的长血口,舌头把血珠卷进口腔,还回味了一下,一样的甜。
“嗯……”掌心传来刺痛和发痒的感觉,顾愉低低哼了一声。
站在一旁的何筱珂手里握着已经烧完了的烛盏,心里像打翻了油盐酱醋,五味杂陈。不知怎么的,她的脑中竟浮现出“赏心悦目”四字,静静地在一旁观赏起来。
她没有看多久,黎樊就把顾愉的手松开了,挑出剩下的草,掸了掸灰尘,让顾愉坐上去。
顾愉坐回轮椅之前,又对何筱珂欠身道:“让您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