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悸还是拒绝了,“下次吧,下次我们提前约好。”
“唉哟,我们校草怎么这么不给面子啊----上次你都说是下次了。”虽是这么说,但那个男生也没什么恶意。
“不----”余悸还要拒绝,就听见旁边的余然叫了他一声。
“哥,你去吧----”余然看着他的眼睛道,“我们明天看了电影,下午你和他们去玩呗,这个周老师发了好多卷子,下午我就早点回去写作业了。”
搂着余悸脖子的男生不见外地说,“妹妹,你也来嘛,把卷子一起带来吧,一边玩儿一边写作业。”
余然摆摆手拒绝道,“我不怎么认识----”
“没事,大家一起呆一会儿就认识了,”那个男生又转向余悸,“就这么说定了啊,一会儿我给你发地址和时间,必须来啊!”
说着,便松开了揽着人脖子的胳膊,快步离开了。
“哥,你明天一定得去啊----”余然提醒道。
“再说吧。”
两人走到校门口,坐进了一辆黑色的suv,在晚间高峰之前到达了目的地。
余悸和余然在这里也住了十多年,熟门熟路地绕过庭院,走进大门。
这种感觉其实挺奇妙的。
明明是自己住了许久的地方,却真实的感受到一种陌生与隔阂。
屋里的一切陈设都没变过,身形巨大的阿拉斯加扑了过来,和余然闹做一团。另一个扑过来的,是他们妈妈再婚后生的五岁的女儿林子墨。
“哥哥!!”林子墨撒娇意味十足地叫了一声,便扑到了余悸的膝弯上。
三个孩子的妈妈从餐桌旁走了过来,因为是在室内,只穿了件香芋色的长袖连衣裙,头发柔顺地垂在两肩,走动的时候漾起淡淡的香味和光泽,裸露在外的皮肤一丝皱纹都没有,和三个小孩一样,白得放光,嘴角带着温柔又真挚的笑,偶尔向人投来的一瞥能轻易地让人沉醉其中。
要是说她只有二十八岁,也没有人会怀疑。
“你们林叔叔最近去出差了,人已经到齐了,开饭吧。”
晚饭结束后,余然被打发出去遛狗,阿姨带着林子墨去画画,余悸和妈妈进了书房。
一进书房,两张相似的脸上顿时浮上了一层郁色。
“上周我电话里跟都大概跟你说过了,下周三我就去法院先进行调解,但就我看他的意思,应该会上法庭。”
“但余然都已经十五岁了,法院应当考虑她个人的意愿。”
“是该考虑,但要看多大程度上会考虑,他请了个很好的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