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呢他是要在黑幕下生存,还是……把天捅个窟窿?
想到这里,他们心里忽然咯噔一下,觉得这个想法也未免太过疯狂了些。此时秦尧忽然问向沧海桑田:“云江呢”
“阿哥他还在火云星谈生意,要一个礼拜后才能回来。”沧海桑田对视一眼,不知道他干嘛忽然提起这个来。
秦尧略微思忖了一下,说:“让他回来,立刻,马上。”
“可是……”云沧海还有些迟疑,自家那个嗜钱如命的大哥,会抛下生意回来吗?这时,秦尧又说:“你就问他对新能源计划感不感兴趣,他一定会回来的。”
“新能源计划”安娜抬起专注于终端屏幕上的笑脸,认真的问。
“那个?我没兴趣。”秦尧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报仇而已。李家为了保证李建齐这颗独苗的安全,在这件事上一定会对我们低头,并且不惜牺牲一部分利益。叶家为了拉拢这个盟友,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抚平矛盾。所以,靠云江的嘴皮子,我们至少可以割几条矿脉的开采权过来。而一旦利益被分割,自由党的手脚就会得到限制。云江是做生意的天才,他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在金融这一块让自由党啃个狗□。”
想起云江的手段,沧海桑田自然深有体会,立刻就去给他打了电话,果然,云江一听到‘新能源计划’,马上就答应了,连一秒钟的迟疑都没有。
忽然,秦尧又想起了什么,问苏白薇说:“白薇,我的那个箱子呢?”
“哦,箱子!已经拿回来了,就放在地下实验室里。飞行车的赔偿也搞定了,还好车主没有起诉我们。”苏白薇想起昨天那车主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就有些唏嘘。
“箱子里的东西,你们好好熟悉一下,我有事得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
“招募团员。”秦尧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个半月后的联合军演,可是军团级别的演习,我们就六个人,难道去给叶楚南当免费炮灰吗?”
“要么不玩,要么就玩狠一点的。不把叶楚南的脸踩爆,我就他娘的去变性!”秦尧又甩下一句话,站起来走了,丝毫不拖泥带水。
于是,秦尧就这么忽然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去了哪里,甚至连黑刀的人,也不知道他所谓的‘招募团员’究竟是搞的什么名堂。
第二天,云江赶回了首都爱斯维克城,一回来,连家也没回就直奔国会大厦,而后热切地拜访了李家,亲切地问候了李少爷。叶楚西闻讯赶到,在长达三天的磋商之后,以十条矿脉的开采权,以及一份巨额庞大的机甲订单和诸多协议,暂时填饱了云江的大胃口。
但是自由党的厄运没有到此结束,主席柯博特于五天后在医院病逝,享年四十一岁。副主席紧急上位,召开新闻发布会向公众宣布这个沉痛的消息。叶楚西在这件事里保持得极为低调,从始至终都站在了副主席身后。而许末城,同样在发布会上出现,就逃犯克尔西的落网做最后的发言。
一时间,媒体大肆报道,所有的版面几乎都被这件事所占领,甚至有电视台专门新开了一档节目讨论此事。有人对此漠不关心,该怎么过日子还怎么过日子;有人对此大为愤慨,认为在如今和平的联邦还发生这种恐怖事件,实在让人寝食难安;有人忧心地开始分析联邦现如今的局势,更有人指出这种事就是赤、裸、裸的权利之争,把矛头指向了民主党。
舆论的风向可谓每日一变,号称自由民主的联邦,给予了媒体极大的自由度。而就在一名知名评论人发表言论称一切的罪魁祸首是新能源计划时,叶楚西终于站了出来。
因为柯博特的病逝,在刚刚过去的国会上未能通过的新能源计划被他摆上了公共的台面。他手里拿着计划书,用沉毅的表情面对着镜头,目光坚定不移,“柯博特主席是一位令人尊敬的主席,是一位真正的斗士。他为实施新能源计划而死,是自由党的损失,是联邦的损失。而新能源计划旨在代替旧有能源,改善能源利用率,减少环境污染,不论柯博特主席还在不在,我自由党都会始终如一地将它贯彻下去。因为联邦需要它,公众需要它,不论不法之徒再如何猖獗,自由党的决心都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动摇!”
叶楚西的言论又引发了一阵舆论漩涡,柯博特的死被披上了一层烈士的外衣,越来越多的人自发加入了缅怀柯博特的行列。与适时沉默的民主党想比,自由党接二连三高调出镜,最终以微弱的优势顺利推行了新一轮的能源改革。
十月二十一日,公众夹道相送,柯博特被顺利葬入国家公墓。
但不论是民主党还是自由党,在这件事的处理上,都默契的抹去了秦尧和黑刀的痕迹。不得不提及时,也只是用‘某佣兵团’一语带过。而他们同时也都在想,秦尧,到底去了哪里?
对于这个牵动着诸多大佬神经的人,他的一举一动,自然都在观察之下。可是他们能从出入境记录上追踪到他的行踪,但却不能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要知道,在唐入院后的一个半月里,秦尧的足迹踏遍星际海,那一长条的出入境记录,看得人眼皮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