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见她沉默,拍了拍她的肩膀,担心的问道:“怀儿···”
“皇祖母,那泷漓姑娘离世,钰阳长公主她···”司马怀低声道,心中的滋味不言而喻。她前世唯一能感觉到亲情的就是这个姑姑,与姑姑的情义自是一般人比不得的。方才听到皇祖母的话,心里很是压抑,姑姑的难过,她似能够感同身受。
回应司马怀的只有太皇太后长长的叹息声。
本想着今日能知道这木牌的用处,却得知这个令人不安的消息,虽然离泷漓姑娘逝世已经四十多年了,司马怀的心还是起了不小的波澜,脑海里不断的呈现出纯渊的身影。
司马怀收好木牌,对着去皇祖母行礼请辞后,就离开了永安宫,马不停蹄的回到了王府。
把缰绳扔给一旁的护卫的,急匆匆进了王府。
司马怀拿着木牌倚靠在长廊上等待着,早上纯渊一般都在岳母大人的莲峰园,她所在的长廊正是纯渊回潜风院的必经之处。
纯渊领着渝香,身后宁王府的一众侍女跟在后面。她远远的就看到长廊红柱旁黑色的衣角。
她停下来,打了个手势,渝香及众侍女行了个礼,一一退下。
纯渊出现在她的身后,调皮的惦着脚拍了拍她的右肩,司马怀淡笑朝右方望去,却是毫无踪影。
一抹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颊,覆上她的双眼。
这抹凉意瞬间勾起了她内心深处的柔软。
她朱唇轻启,轻声道:“纯渊···”
“王爷猜错了。”纯渊嗔道。
“那是夫人?”司马怀转身,一把抱住对自己使坏的那人,微微用力,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纯渊似是察觉到司马怀心里略带哀伤的情绪,双手环住,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王爷···可是不舒服?”
“恩,知我者夫人也。”
“所为何事?”
“·····”
童润刚从门口的护卫得知了殿下的去向,就急匆匆的拿着名单去找寻殿下。经过了前厅,书房,木屋,潜风院都没有殿下的踪迹。他细想了一下,步伐坚定了许多的,从潜风院向着莲峰园走去。
他看到长廊上的黑色身影,松了口气,可把殿下找到了。走近一看,他在心里暗骂自己,刚才竟然没看到王妃,可不能误了殿下的好事。
就算他这么想,却是已经暴露了自己。司马怀五感敏锐,如何察觉不到没有经过任何掩饰的童润。
司马怀正想回答小王妃的话,现在童润来了,想必是有事禀报,晚些再和纯渊讲述吧。
纯渊头埋在她的肩头,正好可以看到童润躲躲藏藏的身影。她微红着脸松开环着司马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