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是学校兄弟会的成员,他们平时一直在霸凌我们这些普通学生,这次也威胁我们不许乱说话,所以之前我们面对镜头才没有说实话。”事情闹得太大,终于有电视台开始报道这次事件,而不是单纯在网上发酵,而此时电视画面里出现的男孩看着就老实巴交,说什么都有可信度的那种,“事实上理查德上训练课迟到了十分钟,而他没来的那十分钟里我们跟往常一样在做体能训练,教练在下课后没有体罚他,只是让他补上缺席的那十分钟体能训练而已。”
随着校医、老师、医院等方方面面的证词不断出现,王尔德一家不得不面对墙倒众人推的困境。之前沉默的一些学生纷纷站了出来,将理查德·王尔德之前的斑斑劣迹全都曝光,就连该校的兄弟会也与之划清界限称一切都是他的个人行为。
事情再一次出现了新的转机,当社会上对王尔德一家的责难声越来越大时,一个名为兰斯洛·布兰德特的记者站了出来,不仅在报纸上登载了为王尔德一家的辩白,还提供了他在学校里拍摄来的一些素材。视频里学校的领导似乎在跟警方的调查员交涉,由于没有收音设备所以听不到内容;初此之外还有这些领导跟学生交流的画面,以及他们跟老师、跟校内工作人员对话的画面。
“也许王尔德一家的行为确实不恰当,但为人父母者的心情应该得到理解,他们只是想为儿子伸张正义,却被那些掌握权势者封堵了正确的途径而已。”兰斯洛·布兰德特的文章狗屁不通,对体罚是否存在,理查德·王尔德是否出了问题只字不提,单纯玩弄文字游戏让公众对这家人产生同情。
米国的民粹民粹发展了几十年,有着非常广泛的基础,然而所谓的“民”只是一群算个加法都要按计算器,对着地图都找不到温哥华的傻子,他们除了对“权势阶级”的天然反感之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懂。只是一个小记者在报纸上登的报道,就把他们的枪口又拨了回来,对准了这家学校。
在吃瓜群众的眼里,王尔德夫妇虽然做了错事,但他们都是为了儿子才这么做,情有可原,就是陪审团也不会判他们有罪的。与之相反,校方得理不饶人,从未替学生的前途和将来着想,却靠着自身的势力联合公职人员向“可怜的王尔德一家”不断施压,这是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兰斯洛,做的漂亮。”波士顿爆点新闻的办公室里,主编正在当众夸奖最近大出风头的兰斯洛·布兰德特,虽然他用的都是些狗仔队才会用的下作取材方式,也没有拿出任何支撑他那片报道的实际证据,但他为报社赚足了关注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已经有资本准备为他们这家小报社投资了,老板也将他评选为当月最佳员工,“拿了奖金后可别小气,请同事们去酒吧喝一杯。”
“当然,没问题。”兰斯洛·布兰德特得意地拿过当月最佳员工的奖状,举了起来。
“兰斯洛·布兰德特先生是吗?请跟我走一趟协助调查。”就在春风得意的当月最佳员工准备说当众两句的时候,该层办公室的大门被人推开,一群穿着西装制服挂着证件的税务局犯罪调查科的人走了进来。
在同事们蒙圈的眼神中,兰斯洛·布兰德特大吵大嚷要叫律师,还不断吵吵着“你们无权带走我”之类的话。反应最快的是编辑本人,他预感到这次事件恐怕要再起风波,偏偏没法拦下兰斯洛·布兰德特问清楚,没法第一时间发新闻稿。
就在公众继续为王尔德一家辩白,向校方施压的时候,这次的事件又出了转折,之前被他们当做英雄的兰斯洛·布兰德特居然被有关部门带走了。被带走的原因,是因为相关单位接到了匿名线报,一名黑客称他黑进了兰斯洛·布兰德特的邮箱,发现了对方跟王尔德一家的邮件往来。
王尔德一家提供一万五千美元的好处费,让这位兰斯洛·布兰德特利用职务之便,编造假新闻帮其造势脱责,经过对其银行卡资金往来的调查,确认了最近他的确有从王尔德家收过一万五千美元。
如果单纯只是这样,事情还不至于闹到群情激愤,那命黑客不可能只黑兰斯洛·布兰德特的电脑,理查德·王尔德的个人信箱和社交帐号也被黑了,这小子曾利用学校的电脑在很多论坛上匿名发表过种族歧视言论,宣称犹太人都该死,黑人不算人等等,还多次辱骂学校划艇队的犹太裔教练,本杰明·约瑟夫。
论坛和社交账号虽然匿名,但都是有邮箱注册的,而邮箱正是理查德·王尔德自己使用的邮箱。黑客把那些信息公开到了网络上,顺带还把他的推特帐号及一些极端言论给了出来。这些东西把一个极端的种族主义者展现得淋漓尽致,他针对本杰明·约瑟夫并不是因为厌恶训练,而是出于种族歧视。
出了那么大的事情,校方不可能不跟老师还有其他工作人员谈话,只是正常的交代工作而已,被记者随便派了极端视频再编几句瞎话,就把成千上万的网民给糊弄住了。不得不说魔术真的不难学,只要掌握了技巧,人人都可以是魔术大师。
“你看,这些白痴就像是罐子里的蛐蛐,我用棍子捅一捅,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向另一只蛐蛐冲过去。”斗蛐蛐是宗国的传统游戏了,米国西海岸的蛐蛐又大又凶,林田海闲着无聊就抓了两只放在罐子里。
妮娜·艾里森很清楚,根本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