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不肯帮家国,现在家国屋里乱成一锅走了,我就那么一说,还不是想她能服个软,听话把事情办了,大家和和气气的又是一家人。”
见母亲还在嘴硬,安家业失望不已,“妈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安家国算计安夏的事我这辈子都没见到,他可是安夏的大舅,安珠死的早,安夏是安珠留下的唯一孩子……”
“切,安珠的孩子过的好着呢!”杨金英低声嘀咕道。
安家业正说这话被母亲打断,没听清以为母亲不过是在发牢骚,便继续道:“大哥这样对安夏,妹妹要是地下有知,也会跟大哥断绝关系的。
至始至终安夏都没有做错,错的是大哥,现在他家这样就是他们自食其果,您还逼着安夏去道歉,还把孩子撵走了,您咋这么偏心眼。
您偏心眼不是一回两回了,四个孩子里,您最疼大哥,我没啥,多干点活的事,可您今天干的这叫啥事,我跟您说,我家也跟安家国断绝关系,就冲他们这样欺负安夏,我就不答应。”
杨金英被儿子气得哆嗦,这话啥意思?老四这是说自己偏心眼子,就偏疼大儿子,他还要跟老大断绝关系,“你要跟你大哥断绝关系?行,你也长能耐了,那你也别人我这个妈!”
安家国见母亲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失望道:“行,您到现在这样,这些年我也尽了孝道,责任田我都种了十年了,从今起让其他三个哥哥种吧,第二季稻苗我也插上了,这钱我不要了,您让他们管吧。”
安家业气冲冲地回家,身后是呆愣住的杨金英,片刻后她哆嗦着嘴唇道:“你们一个个,都要造反,老头子,我活着干啥,现在儿子都嫌弃我,我活着干啥!”
她倒丢下碗跑到屋里哭去了。
安家业也是气急,一时话赶话说上去了,他大步朝家走去,带着怒气远远看到大儿子在门口,安定凯看到父亲回来,立刻跑上前,“爸,姐没啥事吧。”
安家业沉着脸,叹了口气迈步进家门,安定凯急了,撵在后面追着问:“爸,我安夏姐呢,到底咋了?”
“走了。”
安定凯一头雾水,“走了?我姐干啥去了,这晚还没回?她一个姑娘家,天都黑了还在外面很危险的。”
安家业别过头,难过道:“你奶不讲理,把你姐逼走了。”
“我奶?她干啥了?”
儿子大了,此事也瞒不住,早晚村里人都会知道,他就把发生的事情跟儿子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安定凯当场就跳着蹦子不乐意了,“我奶这是要干啥?她这是要干啥?姐对她那么好,可以说比我们都孝顺,最孝顺我奶的就是我姐,她是不是老糊涂了,把姐往外撵!
不行,我得找我奶去,没有这样偏心的,她从小就偏心大舅一家,现在咱变得这么、这么不可理喻。”
“回来。”安家国喝道,“你去干啥?你却找你奶闹?有啥用?安夏已经走了,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哪里?大晚上的会不会出事?你奶真的是……”
要不是自己妈,安家业真要骂了,没见过这么糊涂的老太太,安夏多孝顺她,简直是百依百顺,她咋能这样逼孩子。
坐在院里安家业叹着气,安定凯坐在一边儿,同样叹气,“再也吃不到姐做的饭菜了,也不知道姐现在吃饭了没,好想姐。”
安家业父子两同时又叹了一口气,他们却不知,安夏在程家过得很好。
程文联全家知道是这种事,都没想到杨金英能这样对安夏,程文联妈跟儿媳妇一起做饭的时候,婆媳二人定下了基调,安家不要安夏,自家就要让安夏感受到亲情,先杀了只老母鸡炖汤给安夏补身子。
安夏在程家什么都不用做,程德忠老爷子把别人送给自己的点心吃食全都拿出来,程文联知道安夏爱吃西瓜,骑着摩托车到三十公里远的土地堂买了一蛇皮袋子西瓜,土地堂的西瓜有名的甜,而且沙瓤瓜多。
安夏在程家的一天,除了吃吃喝喝就是继续吃吃喝喝,不吃不行,都看着,都说她瘦,连小美都要把自己的牛奶分给她喝,安夏感动之余,心里真的没那么难过了。
她把自己要走的事情悄悄告诉程德忠,面对程爷爷,她没有隐瞒,程德忠记起安家曾经确实跟城里一户人家有来往,那时候安家好多乱七八糟的亲戚来找老安帮忙,后面不知道因为啥,老安跟那户城里人断了来往,也就渐渐没人找他办事了。
现在听着安夏说,原来是这么回事,而且那家人是书香门第,这门亲事真的不错,老安为孩子想的很周到,去投奔林家也是为了婚事打基础,一个有名分的孩子,总好过野孩子。
“那行,你踏踏实实在爷爷家住着,等你结婚那天,爷爷要去喝酒的,夏夏你记着,你有亲人,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嗯,程爷爷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我心里也是放心不下外婆,要是我离开的这些日子,她自己过得还行,我也就能放心离开了。”
程德忠越发觉得安夏这个孩子人品贵重,只是太重情义了,难免容易伤心难过,这次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杨金英这样对孩子,早晚有她后悔的一天,不过这话他并没有说出来。
“好好在家养养,争取去林家前,把身体养好。那个家对你来说就是龙潭虎穴,一个不负责任的爹,外加后妈和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夏夏你做好思想准备,日子不会好过的,他们要是不认你,你就回来,你是我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