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笙歌的确挺沮丧,连带着坐在一边的身子都有些抖,他这抖纯粹是心有不甘,看着小屁孩,指腹盘根错节的捏成一片。
淡如水般的眼睛稍微挪了挪:“平白无故认了个儿子,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有怨言呢?”
在装?金和银下意识向旁处看看,整个人坐在这儿都有点不自在,不过还好她掩饰的很好,才没有显得那么慌忙:“这是好事儿,既然笙哥也这么觉着,那我们庆祝庆祝?”
“怎么庆祝?”为闻其人,先闻其声,疑惑中夹杂着点不耐,是那般清新脱俗。
应该说是怎么庆祝:“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我们三个大活人?”
“其实庆祝不过是态度,关键是迎接咱们的小家伙!”
考虑过金和银可能是一时兴起,但是臧笙歌看这趋势,八成是动真格了,想着这些心里还是挺有隔阂的。
金和银还在摸着小屁孩的蘑菇头,有一种提前当了母亲的感觉,几秒钟后,竟然乱入般的把手指放在了小屁孩的脸上,没有征兆的狠捏一把:“现在偷东西,以后是不是就要偷人了?”
小屁孩真的一头雾水,没那么严重吧,可能是自己眼光高的原因,喜欢他的小姐姐几乎都是屡遭碰壁:“偷人什么的不存在的,想我如此仪表堂堂,都是被倒追的!”
话不能说的这么满罢,旁边的臧笙歌都没说这么牛气冲天,看着这么不相上下的两人,金和银这才拔了小屁孩的头发蜷在手里玩。
小屁孩的头发细软的很,金和银觉得当狗尾巴草挠痒痒应该不错,没有理由的笑了起来:“咱们金盆洗手中不?”
小屁孩先前皱着眉摸着脑袋喊疼得动作戛止,就这么可怜兮兮的看着金和银:“不行,我那帮兄弟可就指望着我养活呢。”
“现在我是被你们收养了吃穿不愁,可是他们就不行了。”说到这儿小屁孩好似又有鬼主意了,一双眼睛溜圆:“要不要在填几个儿子,以后说不定能给你养老送终呢!”
臧笙歌一指尖横空出世,抵在小屁孩的脸上,像是拉皮筋一样,把小屁孩的脸拉向自己。
金和银只是看着小屁孩屈着半个身子虽然坐在自己身上,但是整个人都往臧笙歌那边挪,一个劲的求饶,但是臧笙歌却丝毫不理会,指尖就就像腻在上面似的,一刻都不松懈的掐着。
小屁孩这白皙的小脸红了一片,像是抹了辣椒水似的超级无敌麻。
“送儿子送上瘾了是不?”火气真的超大,臧笙歌就这样辣手摧花般的死不放过小屁孩的脸蛋:“儿子在精不在多,有你一个供我消遣就行!”
小屁孩特别违心的笑着,真的要哭了,觉得自己真的不该惹上这种没有同情心的人,这才呜呜的哭着:“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满意的答复,臧笙歌这才将眯紧的眼睛收了收:“真的?”
这不明知故问么,小屁孩觉得臧笙歌这纯粹是故意羞辱他,但可惜的是小屁孩从来都不是那要脸的人,这才点了点头。
这天,金和银领着小屁孩在度下楼洗漱议论声乍起,大致是那些妇人丢失的钱财都以尽数找回,但是寻找孩子之事还是没有结果。
金和银曾经就说过职权就是要用来胡作非为的,竟真的不曾想这一次竟然是为了小屁孩。
衙役的人也是就事论事,他们这么大阵仗无非就是上面的文官批派的,金和银一打听就知道小屁孩有救了。
当即就带着小屁孩去找许伯父自首,原本是想顺便问问许木心的下落,可是许伯父一脸凝重,金和银也是个察言观色的人就没在多问。
看来了机会,金和银立刻把臧笙歌推出去让他陪许伯父,可能这就是难得遇知己罢。
反正两人相谈甚欢,关键是许伯父一见到臧笙歌就喜笑颜开,金和银有时候都觉得许伯父似乎很瞧不起木木。
毕竟是一孩子,许伯父只是说这件事不用金和银在操心了,只是让小屁孩再次易容去和那些妇女道别,以存留些遐想。
看着站在自己旁边的约莫着有萝卜头般高的孩子,金和银这才将目光从客栈门口挪回:“以后要重新做人懂吗?”
“磨叨,姐姐你这事都说一百八十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小屁孩七个不服八个不份的,揉了揉刚睡醒的眼睛。
“臧小小!”金和银抬手想要打他来着,可是却被臧笙歌抢先一步,从后面踢上了小屁孩。
整个人都往前仰去,小屁孩这才反应过金和银刚刚叫的人是自己。
转过身来,小屁孩揉了揉自己的后腰,一副不情愿的看着臧笙歌,他真的从未想要自己要随眼前这个恶毒化身的怪物一个姓:“干嘛!”
“道歉。”臧笙歌看着臧小小,生硬的说着。
臧小小真的有点后怕,这才挪了挪身子,到金和银身前,弯了弯身子,态度极其诚恳:“对不起。”
臧笙歌这挪步往门口走去,遇见前面的门槛就抬腿迈过去:“愣着做甚?”
看着臧笙歌背在身后的一双手微蜷,看他回过头对自己说话,金和银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旁边的臧小小给强行拉着往外走去。
似有意又或者无意,金和银的整个肩膀都有些麻了,这才扶着臧笙歌的手臂慢慢的站了起来:“弄疼你了吧。”
“你这孩子推我干嘛…”金和银张口要训臧小小就看见他在那吐舌头幸灾乐祸。
这才下意识弯着身子捂着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