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
被楚牧峰这话刺激到的关耀穗,脸色骤变,扬手喝道。
“楚牧峰,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关耀穗是情报处的副处长,我要是说都是间谍的话,你觉得军统局上下还有谁信得过靠得住?”
“你……你这分明就是泼脏水,想要栽赃陷害!”
“嘿嘿!”
楚牧峰冷笑两声,不置可否地迈步离开。
和关耀穗保持和睦的虚伪关系?
这种事情放在以前的话,楚牧峰或许不会这样撕破脸去做,但此时此刻他没有那个心情。
阎泽是清白无辜的,你关耀穗非要将他置之死地,你就是其心可诛。
应该是不会有事的,毕竟已经全都撤退出来隐藏好,就算华亭沦陷,公共租界和法租界还是暂时安全的。”
楚牧峰跟着说道。
“希望如此吧!”西门竹说道。
作为一个军人,眼瞅着华亭市就这样沦陷,你说谁的心情能好起来?
光是想想这个,就感觉一种说不出的憋屈压抑。
“华亭的事以后再说,咱们迟早是要回去的,现在就先解决阎厅长的问题,你要知道,这里面牵扯到的是一个大间谍,是一个十年前就已经潜伏到金陵的人。”
“咱们在这里是没有任何线索的,惟一知道的就是他设计主导了阎厅长的事,那留在金陵是没用的,得去北平城,从外围查找。”
楚牧峰想到这个瓷都就感觉斗志昂扬。
“是!”
“你安排下,咱们明天动身去北平城,至于说到现在,给我将阎伯吹带到审讯室中去,我要和他好好的聊聊。”
“是!”
……
审讯室中。
当阎伯吹坐在这里的时候,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
他万万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当做罪犯对待,会这样坐在这里,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可这个笑话却真的发生了。
“咣当!”
随着审讯室的房门从外面打开,楚牧峰的身影走进来,西门竹紧紧跟随,出现在这里的人都是楚牧峰的心腹,如今都被编入调查小组中去。
他们看向阎伯吹的眼神是漠然的。
当时在秘密监狱的时候,他们就都在,如今看着阎伯吹不住脚跟的,却偏偏要将阎泽厅长置于死地,你是想要做什么?简单点问,你为什么想要让他死?”
楚牧峰敲打着桌面问道。
“我没有想过让他死,就算是死,那也是他应该的,我做事只是依法办事,我……”
阎伯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牧峰强硬的打断。
“第二个问题,我想要知道在阎泽厅长的问题上,你是不是直接听命关耀穗副处长行事?是不是他让你将阎泽搞成卖国贼判枪决之刑?”
楚牧峰问道。
“没有没有!”
阎伯吹就算再笨都知道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
真的要是说将关耀穗出卖了,他能活下去吗?别闹了,他也会死的。
“第三个问题……”
前前后后楚牧峰总共问了十几个问题,然后看着阎伯吹说道:“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为什么那样恨我?非要把我诬蔑成卖国贼才痛快?”
“不要说你没有这样做,这里没有别人,你要敢不承认,别怪我不客气。”
“我……”
阎伯吹是想要狡辩的,但碰触到楚牧峰冷漠的眼神,还有他手中拿起的铁钳后,就知道自己不干那样做。
真的狡辩,楚牧峰肯定会心狠手辣下令。
何况就这事阎伯吹是后悔了。
早知道会被楚牧峰这样揪着不放的话,我当时真的不该鬼迷心窍的非要诱惑着阎泽去那样说,不然现在哪里会有这么多麻烦。
我会这样被针对,不就是因为这事吗?
“楚科长,我实话和你说吧?我那样做就是心存妒忌,就是觉得我样样都不比你弱,凭什么就要被你压制住?”
“我心里面是充满着妒忌的,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做出那种事来,现在我也挺后悔的,我希望你能原谅我。”
阎伯吹耷拉着脑袋说道。
“我不是卖国贼?”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
“你是诚心诚意这么说的?”
“诚心诚意!”
“阎伯吹!”
听到这个答案的楚牧峰,猛地拍案而起,指着阎伯吹的鼻子就痛声怒喝。
“你说你比我强,你说你比我有天赋,你说你该在军统局内大放异彩。”
“可你想没想过就在你玩弄这些见不得人的招数时,我在做什么?我带着的特工们又都在做什么?”
“我们是在前线卖命的搜集情报,是在拿命和岛国特高课的人死磕到底,我们随时都会身陷重围,会舍生取义,但我们甘之若饴的做着这些事,因为我们知道,这是为这个国家,为这个民族该尽的责任!”
“可就在我们这样做的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就是在这里像是老鼠般玩弄阴谋诡计,就这样的你,也还想要和我比,你有资格吗?”
“要是说你这样的人都配和我相提并论,那些死掉的兄弟他们又该怎么说?那是对他们一条条生命的不尊重!”
“阎伯吹,你这样的人,才是最当真该枪决的!”
楚牧峰说完就转身往外走去。
“楚牧峰,你想要怎么样我?”阎伯吹赶紧喊道。
“和你这样的人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是一种羞辱!但你不要以为这样会能安然无事,你会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