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你真是童太尉?”
听到赵荣的惊叫,童贯被弄得一楞,脸上虽然没有流露出来,心中却隐隐生出了一丝不快,旁边的黄裳却被赵荣的这一声惊叫吓了一跳,忙开口喝道:“赵荣,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大呼小叫?”
“太尉恕罪,师父恕罪。”赵荣慌忙拱手谢罪,说道:“弟子失态,罪该万死,不过这也不能怪弟子一惊一乍,主要是童太尉与我昨天晚上梦到的人长得太象了,简直就是一模一样,所以弟子才惊叫出声。”
“胡说八道!”黄裳呵斥道:“你在梦里,怎么可能梦到和童太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
“真的。”赵荣喊冤,说道:“弟子敢对天发誓,我昨天晚上真的梦见了一位与童太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梦到他率领千军万马打进了幽州城,收回了我们大宋的燕云十六州。”
轮到黄裳楞住了,童贯却来了兴趣,微笑着问道:“有这事?你真的梦到了一位与我相貌完全一样的人,带着军队打进了幽州城。”
“草民不敢欺瞒太尉,千真万确真有此事。”赵荣赶紧赌咒发誓,又说道:“草民在梦里看得很清楚,那位与太尉你生得完全一样的人,身穿金衣金甲,带着无数的虎狼雄师,就象潮水一样的冲进了被契丹蛮夷霸占了近百年的幽州城,那位与太尉你生得一模一样的人,还亲手把我们大宋的旗帜插到了幽州城,宣布说我大宋百年国耻,今日可雪!”
“哈哈哈哈哈哈哈!”童贯捋须大笑了,笑得还无比的开心,然后又笑容满面的转向黄裳,说道:“演山,这话是你教的吧?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也只有你最清楚了。”
“没有。”黄裳赶紧摇头,说道:“道夫,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不但没有教过他说这种话,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道夫你的生平最大愿望。”
“太尉,草民也可以对天发誓,这些话真不是师父教我说的,如有虚言,草民愿受天谴。”赵荣赶紧伏地拜倒,先发誓说这些话不是黄裳自己说的,然后才又说道:“草民真的是在昨天晚上梦见了这件事,在梦里看到了太尉你率军杀进了幽州城,收回了燕云十六州。”
童贯再度大笑了,先是在心里说了一句如果真有此事,那倒绝对是个好兆头,然后才向赵荣摆手说道:“起来吧,不必多礼了。”
赵荣恭敬道谢,又谢过了自己的失仪之罪,然后才站起身来,童贯也这才上下打量赵荣,结果也还算好,托了便宜老爸遗传基因的福,赵荣长得也还算是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勉强算得上是一个俊秀少年,给童贯留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印象。然后童贯又微笑说道:“你叫赵荣?今年多大了?”
“回禀太尉,草民是叫赵荣,今年一十九岁。”赵荣声音清朗的回答道。
“不错。”童贯笑笑,说道:“老夫今天已经是第二次听到你的名字了,刚才在散朝回家的路上,就已经有人在老夫面前提起过你,对你还颇多褒奖。”
听到这话,不知道内情的赵荣当然无比奇怪,旁边的黄裳对了位置之余,赵荣忙又向黄裳道谢道:“多谢恩师,如果不是恩师与童太尉私交极好,学生那里会有这样的机缘,一上来就当上武职八品。”
“慢慢熬吧。”黄裳拍拍赵荣的肩膀,说道:“宣节副尉虽然是闲职,但是道夫刚才说得很明白,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把你放到边疆上去历练,然后你只要稍微熬上几年,道夫自然会给你安排一些军功,再然后你就有希望升官了。”
“几年?”答应过一年之内当上七品官的赵荣有些担心,忙问道:“师父,那有没有更快的升官办法?”
“那就要看你的运气了。”黄裳微笑说道:“如果你运气好,在短时间内赶上边疆出事,到了边疆后我们大宋军队又顺利取胜,道夫再给你安排一点功劳,那你当然有希望很快就升上来。”
赵荣听得愁眉苦脸,暗道:“那我运气如果不好怎么办?还有,弱宋弱宋,就算我运气好,在短时间内遇到边疆出事,也捞到了到边疆镀金的机会,大宋军队又打不了胜仗怎么办?一年以内升不到七品官,我媳妇就要嫁别人了。”
担心也没有任何作用,按照黄裳的安排,赵荣只能是赶紧在黄裳的住所附近租下了一个小院子,弄到了一个在开封城里的固定住所,然后又带着童贯的条子和礼物赶来兵部,拜见现在的兵部侍郎王诏,然后也还算好,花了一些交子搞定了王诏的手下人后,赵荣还是很快就见到了王诏,一边呈上丰厚礼物,一边把童贯的条子当面交给了王诏。
童贯亲笔开出的条子自然无比管用,看完了童贯的条子,王诏马上就叫来了手下书吏,当做赵荣的面给赵荣伪造了一份从军履历,声称说赵荣十七岁就以良家子身份加入了两浙路的禁军部队,因为武艺高强直接出任了脸上不需要刺字的低级军官,一年多前在海上剿匪有功,封为从九品的陪戎校尉,一年前在江阴亲手生擒江匪三人,升为从八品的御侮副尉,然后训练士卒得力,官升御侮校尉,最近又在太湖夺得水匪船只一艘,力斩水匪两名,官升宣节副尉,调京畿禁军部队听用!
看完了大宋兵部为自己伪造的从军升迁履历,又领到了兵部发给自己的关防文书,赵荣心中不但没有特别的欢喜,相反还满脸的苦笑,暗道:“这就是大宋的官场,我这个连刀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