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西林点点头,但是,再也没法说别的,欧西林心里明镜儿似的,杜欲晓还有个伪装的意思,竟然,自己,连要伪装都懒得去伪装,话说回来,一个人靠伪装活一辈子,比面对自己的内心还困难吧。
体贴的夫妻
珊子没去茹佳那儿,她坐在家里,翻来覆去的想梁梦舸的问题,想马上就去问问他,但是,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能这样儿呢?珊子觉得心都碎了,珊子没有什么朋友,珊子自己也有体会,一个人真的拥有一个朋友真是很难得事情,种种因由,彼此不能付出坦诚,有时候又缺乏必要的宽容,如此陈杂,背景不同,阅历不同,见识不同,每个人又都有私心,见不得你好,珊子x_i,ng格是口无遮拦,有话专门捅人家心窝子,再不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不是珊子的错,这份至真坦诚因为缺乏技巧很难被别人接受,和这些人不一样,这些人能够体会自己的内心,帮助自己,照顾自己,可是,背景又各个乌漆嘛黑的,杜欲晓压根儿就是个痞子,茹佳和大井子也是小市民的嘴脸尽显,叶鼎尧深不可测,甚至珊子听别人议论叶鼎尧是个国际大毒枭,在这里不过是洗黑钱,所以,大家都很惧怕他,珊子本来也不信的,可是,看他嫖妓的那个样子,也算不上辱没他,小船是个仗义执言的人,起码能救自己和暖暖于水火,却到头来是个道德败坏的家伙,可是,珊子内心深处,真的拿他当个好朋友,实心实意的好朋友,知道他是gay,珊子觉得天都黑了,为什么放着亮堂堂的大路不走,非得走这条路呢?那不是宣扬出去,所有人都会指责他?珊子简直不敢想那个后果,去劝劝他吧?
珊子打定主意,让他改了,凭他的条件,怎么样的好人生都是有的,珊子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为人生杜撰,理论一套一套的,七想八想,无病呻吟,人生就是好好的过日子,踏实,珊子看看外面的车,那是梁梦舸的,他的车自己一直开着,再看看脱下来的那套衣服,真好看啊,你看,你能够选择一套好看的衣服,为什么就不能选择好看的人生呢?
珊子不能容忍自己对朋友的漠视了,一直以来都是梁梦舸教自己该怎么办,自己却从来没问过他,虽然,自己已经决定要走了,如果自己因为人x_i,ng长期的留在这儿,还不定有什么事情把西林卷进去呢,西林能到今天这个地步不容易,珊子在这一刻,忽然理解了欧西林,心中暗悔自己的固执,又有点儿埋怨顾勒,为什么拿顾勒的话那么较真儿呢,想这个那个的,来怀疑自己的婚姻,西林一直都疼爱自己,自己做了些什么呀,他的那些朋友,虽然和自己不合群,但是,谈吐高雅,气质高贵,对西林才是有好处的,自己偏偏作践自己,降一个格儿来想什么婚姻的事情,哎…
打电话给梁梦舸,梁梦舸刚换完药,梁梦舸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后背上的伤都结痂了,痒痒的难过,接到珊子的电话,倒是挺意外的,“恩?殴穆氏?啥事儿啊?”
珊子的豪情万丈在听到梁梦舸的声音后跌落下来,“那个…梁梦舸,你来取你的车吧,我不开了。”
“怎么了?声音这么无j-i,ng打采的?谁欺负你啦?”
“没有,只是,不想开了,还有谢谢你送给我的衣服。”
梁梦舸心有警觉,难道珊子知道了什么?“珊子,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不高兴就直说呗。”
“没什么,你在哪儿呢?我想咱们见个面,细说。”
“那个…我在外地呢,我爸的朋友过来了,我陪着,你不想开车了,就把车放茹佳那儿就行,有啥要紧的事儿找茹佳,井子都行,他们能帮你解决。”
“恩,好吧…”珊子挂了电话,辗转反侧,西林出去应酬去了,真是的。
珊子一个人坐在屋里,觉得左右不是,还没这样难过过呢,不由得掉起眼泪来,气自己多事,气自己耽误了欧西林,自己原来这么不合格做欧西林的妻子。
欧西林很晚回来,身上带着海水的腥咸味儿,嘴里有酒气,更可怕的是,嘴角淤青,眼眶子也肿了,珊子发疯似的扑过去,“老公,你怎么啦?”
欧西林淡然一笑,“怎么了?你怎么了?哭了?为什么?”
珊子再也忍不住,“小船是个gay啊,老公,怎么能这样啊,他是个变态呀,我一直拿他当朋友,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为人。”
欧西林的心猛的刺了一下,这一刻,欧西林竟然在心里对比起来,不惑之年,应该已经不需要对比了,可是,欧西林忽然想,如果是叶鼎尧遇到这个会怎么办,“珊子,那又怎么样呢?”
珊子惶惑的立在那儿,“你说什么呀?老公?我说小船是个gay,你一点儿都不吃惊?”
“他是我们的朋友,你的朋友如果对你是真挚的,你干嘛要去想他是不是gay呢?那不会影响他对你和对我们的友谊的。”
“你胡说,你忘记你的一个朋友啦,他是什么下场?本来还有些前途的,却因为报纸爆出来他是个gay,结果画价一落千丈,然后又爆出他的私生活,多么的□啊,那是变态的呀,他们都怎么生活的呀,去洗澡堂子睡男人,一个又一个,而且,gay会传染艾滋病的呀,如果说他是对的,那么人类就灭亡了。”
欧西林意外的笑了起来,笑的不可遏制,珊子吓坏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上去扯住欧西林的衣服,欧西林慢慢的挡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