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为什么没有了?”
“天使飞走了呀…”
“飞到哪里去了呢?”
“天上啊,暖暖要不要飞呀?”
“可是我不是天使呀?”
“你是爸爸的天使啊。”欧西林说着把暖暖放在肩膀上,就像天下所有欢乐的父女,在海边儿奔跑,暖暖的胆子真大,清脆的笑声洒满了海滩,“妈妈!小姨!你看我飞走了,不等你们了!”
珊子和顾勒挺起身子,看着这一对奔跑欢笑的妇女,在阳光和风景里,有无与伦比的美丽,顾勒抬起手里的相机,不断的拍照,心里想着许多的事,温情,幸福,安详的想哭…
广岛之恋
白天越来越长,旅游区的生意越来越忙,叶鼎尧和梁梦舸一般会忙到挺晚,就像一对严防死守对方的合伙人,形影不离,其实,‘听涛小筑’的生意已经是非常成熟的了,伙计都是相熟的,甚至很多客人都是相熟的人推荐过来的,需要忙的是,有时候有非常难缠的客人,要打折,要投诉,提出许多刁难的问题,什么我们在巴厘岛住五星级的时候什么样,什么服务员给擦得皮鞋不干净,或者说,连海景房都没有等等,一旦你解决不好,立刻就会到处去写帖子骂,大字报并没有因为文革结束就没了,而是变得更特别了,或者投诉到3.15。
按杜欲晓的话说,不是我不拿你当上帝,是上帝的素质有待提高,可是,梁梦舸和叶鼎尧基本上都能妥善的解决,中间也遇到踢馆的,以离他不远的‘大宇旅馆’为首,那个老板算是个痞子,就今天,来了一群人,要了包间,梁梦舸嘱咐叶鼎尧,“是大宇那边儿的人,小心点伺候。”
叶鼎尧点点头,可是,当梁梦舸在外头和海鲜结完帐回来的时候,饭店里还是闹开了,叶鼎尧正好言好语的劝其中的一个男子,那男人也得有一米九,一下子就把叶鼎尧甩倒了一边儿,叶鼎尧不是个虚弱的人,没有受到伤害,他已经发火儿了,但是压制着,那男的大叫,“去你妈的,c,ao-你妈,我是这儿吃饭的,不是来看蛇的,你这是啥?”
地上有条活蛇,正慌不择路的爬,这也是梁梦舸的旅馆的特色,有饭店,带潮汕菜,本地养殖蛇的人很多。客人们,尤其是女客,尖叫起来,跑到男客的后面,梁梦舸看了一眼蛇笼,关的好好儿的,他安抚客人,“没事啊,没事儿,别害怕。”然后走过去,和叶鼎尧并肩站着,对着那群人,“怎么了大哥?来坐下说。”
“去你妈的,滚王八犊子,是私了还是报案,你选!”
“没人告诉你别骂我妈吗?他妈也是我妈。”梁梦舸笑着给那人点烟,另外几个立刻激动了,上来就跟梁梦舸舞舞扎扎的,嘴里不干不净的叫骂,叶鼎尧一下子就放倒一个,怒火已经不可抑制,这帮人更激动了,“c,ao,打架呀。”
梁梦舸拍了拍叶鼎尧的手,上前一步,看了看周围的人,一把抓起地上的蛇,“不就是一条蛇吗?吓着你了,还是咬着你了?”
“别来这套,说啥也不中,今儿这事儿你得给我解决。”
梁梦舸一笑,就那么快,喀嚓一口就咬下了还吐着信子的活蛇的蛇头,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梁梦舸笑着把那蛇头嚼碎,淡然的说,“你也别跟我来这个,划出道儿来咱么明着整,跟我玩儿y-in的,我也不怕,你说怎么的?”
这帮子人愣住了,看着梁梦舸轻描淡写的一边嚼着蛇头一边儿看着大家伙儿,他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嘴角的血滴答到前胸,那样子非常怕人,他对周围的人说,“今天送大家个菜,算我道歉,没事儿啊,别害怕,哪儿还不演武打片儿啊,今儿上座率可忒高了啊,票房这么好呢?”
客人们好多都和梁梦舸熟悉了,一听这个笑了起来,忍不住的鼓掌,叶鼎尧已经把客人们都送回了原来的地方,细心的安抚,说这说那,刚才的气氛被安抚下来,还跟其中几桌的客人干了几杯。
这个时候杜欲晓风风火火的冲进来伴随着高声的叫骂,一把就提住了领头儿的那个人的领子,“咋的,构建和谐社会咋这么难呢?关克,行,跟老子整这一套儿,来冬装夏装咱试着来,走!出去得瑟去。”
这些人害怕了,上来分解杜欲晓,“晓儿哥,晓儿哥,别介,别介,我们也不知道这儿是你罩着。”
“滚你妈的!现在想起我来了,走!啊!来,上外边儿来,外面儿有车,不用买票!”
梁梦舸已经把蛇头咽下去,好多客人都上来和他说这个说那个,都看出了是有人蓄意滋事,也看出来,在这里住着也的确挺安全,老板和‘老板娘’——好多客人管叶鼎尧叫老板娘,一个硬一个软,一个邪一个正,把所有的事都能搞定。
事态平静下来,叶鼎尧拉着梁梦舸到了后面儿,让他往外吐,梁梦舸也的确想吐,生蛇味儿是特别腥臭的,咽下去的感觉不好还扎嗓子,梁梦舸趴在洗手间吐的满眼都是眼泪,叶鼎尧在旁边给他拍后背,拿水给他漱口,用纸给他擦,不知道为什么梁梦舸的眼泪更多了,叶鼎尧缓慢的,有力的从后面抱了一下梁梦舸,梁梦舸愣住了,但是没拒绝,两个人在这个逼仄的非客人用的小小的洗手间里,静默了片刻,然后,都直起了身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各自去忙,各自该忙的事情。
杜欲晓接到梁梦舸的电话,“别跟大宇那边儿过不去,他们没唱明,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