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北方营地众人,谁都没想到,李洪竟然真的是幕后指使者。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李洪看去,李洪则是面如死灰,看向三名幸存者的眼神,其中既有憎恨,也有恐惧。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你们是……是恶意构陷!”
秦沐恩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接下来就是狗咬狗了。
刚才说话的那名幸存者,看向李洪,脸色涨红,急声说道:“李助理,不是我们软骨头,而是……是……你让我们诬陷蔡副校长,可蔡副校长就是告密的人,我们怎么诬陷他啊?”
如果蔡志强没有告密,他们三人还能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受蔡志强的指使。
可问题是,蔡志强把他们今晚的行动,都秘密告诉给秦沐恩了,这还让他们怎么去栽赃诬陷?
但今晚的事,让他们自己背,他们肯定背不起,指认胡一鸣,可胡一鸣并没有给他们下过任何命令,而且他们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思前想后,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供出李洪。
听闻对方的话,李洪气得脑袋嗡嗡作响,两眼通红,身子突突直哆嗦,他只能一个劲地说道:“胡说!你们这是胡说!你们是诬陷我!”
秦沐恩看向胡一鸣,说道:“胡校长,现在看来,事情已经很明确了,是李洪指使他们三人,企图焚烧仓库。
现在,胡校长是不是给把人交给我们处理了?”
李洪禁不住倒吸口凉气,他下意识地抓住胡一鸣的胳膊,颤声说道:“校长,你得救我,不能把我交给他们,你得救救我啊!”
胡一鸣紧紧闭着嘴,脸色变换不定。
秦沐恩斩钉截铁地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洪的所作所为,不可饶恕,胡校长该不会打算包庇他吧?”
胡一鸣看向秦沐恩,双手慢慢握紧成拳头。
李洪不仅是他的心腹,在原地一动没动,同时转头看向胡一鸣。
秦沐恩片刻都未迟疑,伸出手来,直接抓住对方的脖颈,紧接着横着向外一抡,那人怪叫一声,身子横扑出去,在地上打出一溜滚。
见状,旁边的一名幸存者又惊又骇,下意识地挥手一拳,打向秦沐恩的面门。
后者没有躲避,一记迎击拳打了出去。
啪!两人的拳锋碰撞在一起,秦沐恩没怎么样,那名幸存者疼得惨叫一声,捂着拳头,踉跄退出两步。
他身形还没有站稳,秦沐恩一个箭步便到了他近前,头槌撞击,那名幸存者再次惨叫一声,仰面倒地,满脸全是血。
秦沐恩再次上前,由上而下的两记重拳,都打在那名幸存者的面门上,随着啪啪两声脆响,血珠子都飞溅在地。
叫声戛然而止,那名幸存者满脸是血,双眼紧闭,人业已晕死过去。
秦沐恩看了看左右的营地守卫,道:“还需要我再说一次吗,如遇抵抗,一并拿下!”
看出营地长可不是在吓唬北方营地的人,而是动真格的了,营地守卫们哪里还敢怠慢,径直冲向李洪。
北方营地的人,无不是又惊又怕,即便是胡一鸣的心腹手下,看到双手滴血的秦沐恩,以及如狼似虎的营地守卫们,也都是心惊胆寒,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
随着他们退开,营地守卫的面前再无障碍,直接来到李洪近前,有人取出草藤,拉肩头拢二背,将李洪捆绑个结结实实。
胡一鸣倒是想拦阻,但他既没有那个体格,也没有那个体力。
他气得脸上横肉突突直蹦,怒吼道:“秦沐恩,你当我们北方幸存者都是死人吗?”
说着话,他回头看向北方营地众人,厉声喝道:“你们没看到人家已经欺负到我们头顶上了吗?
如果今天让他们把李洪带走,那么明天他们带走的人,就可能是你们!”
北方营地众人齐齐吸气,有些人甚至开始摸向别在后腰的武器。
秦沐恩大声说道:“我们抓捕李洪,是因为李洪涉嫌焚烧仓库,你们若是与此事无关,完全不用担心会牵连到自己头上,但如果你们是做贼心虚,现在可以动手,也好让我们一并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