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谨言摇摇头又点点头。
“那批死士死了大半又忽然退了,看管天牢的守卫原本是有些疑惑,去看了那老狐狸,发现他还躺在牢中,就压下心中的疑惑离开了。”
“那你摇头又是什么意思。”
“我本想着尘埃落定,可以功成身退了,又看你不是也失恋了么,这么些天没出过门,昨天又是初一,想带着你散散心,也想制造你跟苏挽接触的机会,便喊了你去烧香的。”
柳一一看了张谨言好几眼,原来你还存着这个心思呢!“所以昨天那何弘文便想擒了我们,威胁你爹,放了他爹么?”
张谨言摇摇头。“天牢是何种地方?哪怕是我爹也没权利私自放人,即便是擒了我,也是无用的。”
柳一一有些想不明白了。“那他何必冒险,岂不是多此一举?”
“我也是见到柳伯才得知,昨夜那个何老狐狸早已趁着混乱被偷梁换柱了,弄了一个替身,目的为他们争取些逃跑的时间,却不知被突然探视的圣上发现了,柳伯一想到我们几人外出进香,就连忙来寻我们。”
柳一一瞬间明白了。“那何狐狸虽然逃出了天牢,但是却逃不出城,那何弘文
便想以你做要挟,让你爹打开城门,放他们出城。”
张谨言点点头。“他不知昨天我跟琴姨早早下山了,他得到信儿上去,只看到了你跟苏挽,所以,就只能对你们动手了。”
柳一一回想一下,还有些后怕。“若不是柳伯及时赶来,我跟苏挽怕是要英勇牺牲了!”
张谨言拍了一下柳一一的胳膊。“你这不是没死吗!”
“啊!张谨言你去死!你就不会轻一点!”
秦琴还没走到房间就听到了柳一一愤怒的大吼,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听你中气十足,想必身体并无大碍了,来,把粥喝了。”
张谨言让出位置。“喝你的粥吧,赶紧养好身体,想想怎么去面对苏挽,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自己也好好想想清楚,为兄走了,你也别送了。”
柳一一撇撇嘴。“说的好像谁会送你一样。”
“好了,喝粥吧。”
柳一一边喝粥边想着苏挽,只求身体赶紧好,她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见她,有好些话想去问她,再张嘴时,发现嘴边没有了汤匙,回过神一看,秦琴正端着空碗,一脸含笑的看着她。
“在想苏姑娘?想的这么入神?”
柳一一面上一红。“琴姨我还饿。”
秦琴放下空碗,端起另一碗黑黑的中药。“你刚醒,不可吃太多了,先把药喝了,晚点我再煮皮蛋粥给你喝。”
柳一一皱着脸。“苦,不想喝。”
秦琴舀了一勺吹了吹,放在她的嘴边。“你想不想快点去见苏姑娘?不喝药身体又怎么能好呢?来,喝吧。”
柳一一只得认命的皱着鼻子一勺一勺的喝完了。
过了十天半个月的,柳一一能够下地走动了,她一手扶着腰,慢慢的在院子里挪着,腰上的伤要重一些。“真是急人,什么时候伤才能够好啊!”
“一一!一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瞧你那风风火火的样子,你夫人生儿子了?这么高兴!”
张谨言抬手拍在柳一一的腰上。“你嘴不贱一下,你会死啊!”
柳一一扶着腰。“嗷!张谨言你再拍一下,我就真死了!”
“说正经的,圣上已经准了我爹的请辞,只等你伤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家啦!”
“真是太好啦!”柳一一心里又激动又兴奋。
张谨言脸上有些歉意。“可惜了,圣上念在何狐狸两朝元老的份上,只抄了家,判了流放之罪。”
柳一一难得认真的对张谨言道了谢。
张谨言脸上又得意起来。“自家人何须言谢,我偷偷告诉你,我已经买通了押送的衙役,想必他们是走不到千里之外了。”说完还给了柳一一一个,你懂的眼神。
“你们都把我保护的太好了,我爹是,柳伯是,你也是,你们也从来不给我说,却私下做了这么多事,我心里很羞愧。”
张谨言拍拍柳一一的肩膀。“你也别太介怀了,本来这事就快完了,柳伯不是传过书信给你,说少则几个月,多则半年就回去了?”
柳一一回想了一下。“是这么给我说过,但是我以为他又在骗我。”
张谨言哈哈一笑。“他这次可真的没骗你,你安心养伤,为兄去准备搬家的事了!”
等柳一一腰上的伤好了些,她就迫不及待跑去了红尘阁。